他看到她彎下腰推暈倒在地上的保安的時候,被一個穿著運動服帶著帽子的人從後麵打暈了。那個人把梓給抗走了,因為那個時候大家幾乎都在大廳裏麵,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動作。
竟然,敢這麼對她!安室透的手收緊了又放開,從錄像上把那個人的身影截圖下來,然後走出了監控室,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喂,風見?”
“是,降穀先生。”風見裕也接起了電話,走到了一邊相對僻靜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傳給你一個背影,你把這個人給我搜索出來,還有那個人帶走了一個人質。”
風見裕也聽到了安室透鎮定的語氣下麵的異樣,“降穀先生,我馬上就去辦。”
“快讓人去查,我也會過去!”安室透跑出了米花歌劇院,坐上了自己的車,然後順手把臉上的偽裝給撕下來。他猛踩油門,一路向著公安的方向而去,還是他自己上手會放心一點。
當然,即使他這麼著急,也沒有忘記檢查自己有沒有被人跟蹤。
梓迷迷糊糊地從黑暗中醒過來,整個人還暈乎乎的,她正要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綁住了,她被綁在了一張床上。對了,她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是受到了襲擊。
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個房間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牆壁和天花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東京最常見的那種公寓裝修而已。她又轉頭看了一下窗戶,雖然被厚重的窗簾擋住了,但是透過窗簾縫進來的光可以判斷,應該已經是白天了。
所以,她這是睡了一整個晚上?不可能吧,就算是被打暈了她也不可能睡這麼久的,除非她還被動了手腳,例如噴了睡眠噴霧之類的東西。
“你醒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女人推門走進來,她就坐在床邊看著梓,“覺得怎麼樣?”
“有點頭暈。”梓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她的運動裝並沒有很貼身,可是卻能夠看得出來她是很有力量的。梓在心裏想著,這個人不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就是什麼力量型的運動員吧。
先不說她現在被鎖在了床上,就算是沒有的話,梓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敵得過她。這個人看起來太有力量了,自己絕對不是對手的。所以,現在還是平靜一點和她好好說話吧。最起碼,生命安全應該不會受到威脅。
等等,為什麼她好像對這種情況挺熟悉的?
“抱歉啊,為了讓你安靜地跟我走,下手有一點重了。”她對著梓笑了笑,“我叫烏鴉,你可以這麼稱呼我的。”
“好的,烏鴉。”梓一聽就知道這應該是一個代號了,“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嗎?”
烏鴉的笑容突然消失,整個人都變得陰沉起來,“等出了歌劇院,你一定是要回家的,對嗎?然後,你就會再去見你的男朋友,對嗎?”
梓點點頭,“是啊,我的確是想回家休息的。”
“這不行!”烏鴉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不可以去見你的男朋友,不可以!”
梓被她這個暴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她咬咬下唇,沒有說話了。雖然她強行抱著鎮定,但是她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
烏鴉看到梓身子縮著,應該是被自己嚇到了,然後就清醒了過來。她對著梓笑了笑,“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不要怕。對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