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洋蔥先用水泡一下啊,或者拿去讓轟稍微冰一下,再切時就不會辣眼睛了,笨蛋,別用手碰眼睛——”爆豪及時地擋住了星野鈴的手,“去洗一下。”
由於沒有拿手帕和紙巾,星野鈴洗完眼睛就等著風幹。爆豪遞過來一塊白色的布。
是一塊很奇怪的布。
“這個是——”
“是我的膠帶。”瀨呂範太湊過來,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放心吧,不黏的,我現在已經能夠控製膠帶的黏性了。”
自從可以控製膠帶的黏性之後,瀨呂就變成了一個人型麵巾紙。
“大家都很優秀呢。”星野鈴感慨道,“雄英真不愧是精英高中。”
“知道雄英是精英高中,你還不好好學!”爆豪在瀨呂跑到旁邊去做別的事時,問星野鈴,“你的這個火的個性,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呢?”
爆豪認為,如果她繼續做個“無個性”的人,估計即使收集到全班同學的簽名,也不會通過相澤老師和午夜老師的審核,依然無法留在A班。
星野鈴在心裏輕聲歎了口氣,但同時,又覺得有什麼東西放下了。她偏過臉看著身旁的少年,也許荼毘說的沒錯,她喜歡爆豪的處事方式,多過喜歡爆豪本人。
很簡單,很純粹,無需隱瞞。心無雜念,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有些事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出來之後過去那些拚命遮掩的事件都會被掀開。她又找不到合適的傾訴對象,一直壓在心裏,快被人發現時就說謊,然後就是不停地圓謊。
說謊一時爽,圓謊火葬場。
“……我的個性,以前隻有改變人體的性別和年齡,前者時效最長是三個月,後者隻有三分鍾。”
星野鈴昨夜已經將先前雄英大規模變□□件的緣由告訴了爆豪,包括她曾潛入雄英意外地將爆豪變成了嬰兒的事。
她在賭他的反應,如果他無法接受,她合宿結束就會離開雄英。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爆豪沒有憤怒,也沒有震驚,隻淡淡地說:“這個事雖然早晚要對雄英講明,但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你暫時不要在別人麵前用,峰田那邊我會去提醒他。”
平靜的簡直不像是爆豪勝己。
星野鈴想到自己和他獨處但她沒有記憶的那六天,猜測是不是在那時就已經被爆豪發現了秘密,但他卻沒有揭穿。
“關於這個火的個性,其實不是我的。”星野鈴坦白道,“實際上是被別人賦予的,而我因為經曆過火災,有一段時間一直很抗拒它。”
“兩者的時間點,哪個在前?”
“當然是先經曆過火災,才會被賦予火的個性。”
她曾經痛苦過,因為個性不好控製,半夜曾經把自己的床都給燒著了。又不敢告訴任何人是自己的新個性造成的,隻能假裝是亂玩家裏的打火機。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在家人那裏的印象太差了,說自己跑出去遇到壞人沒準又會惹怒跡部景吾——講好了不亂跑,她還是亂跑了。
一個隱瞞,都過去十年了。
“你經曆火災,還給你火的個性,是為了鍛煉你?”
“也許吧。”All For One那家夥也許是想讓她更痛苦,也許是想讓她戰勝自己的心魔。
這很難說。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讓人看透的人。
“我家裏人不知道我有這種個性,我一直對他們有所隱瞞。但我覺得,這種日子差不多該到頭了。”
因為個性沒有公開,所以她連練習地都沒有,什麼都要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