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好像西陸啊……”裴景澤忍不住說道,除了血月,簡直就是西陸夜晚的翻版。
王令泉想起那個血池裏的怪人,“萬劍宗也是西陸的……說不得有什麼聯係。”
何超放開神識,隻覺此處甚是陰寒,神識也被凍僵了一般,有點木木的。
忽然之間,狂風大作,黃沙漫天,風沙牆聳立推進,越發高漲。血月朦朧,遠看,鋪天蓋地的沙塵如同膨脹的棉花,快速朝著他們推進,巨大的風聲在耳邊響起。
金丹修士紛紛支起靈力罩,以免被風沙迷了眼。
“哼!”王令泉掌控風力,一人出而萬聲止,他飛身而起,在半空中與沙塵遙遙相對,一掌橫推,“喝!”看不見的力量如同天幕,阻遏了沙塵朝這邊蔓延。
沙塵蓄勢已久,被阻隔也不推去,隻越積越高,將另一邊的整片天地都納入沙石之中。
王令泉見狀,抽調靈力,氣沉丹田,回手一繞,側手一推,將來勢洶洶的沙塵導向東南,從旁操縱沙塵的方向。
地下的弟子們趁機往一旁禦劍閃避,加之王令泉的操縱,一場聲勢浩大的沙塵暴就被繞了過去。
然而,沙塵掠過,不遠處突兀的現出一座宮殿,紅牆黃瓦,孤零零的漂浮在半空中。
宮殿在半空中流光溢彩,五彩的光暈在其左右,卻又看不真切,好似一層輕紗蒙在上麵。它隻差貼上一張橫幅,寫幾個大字:我是機緣了。
幾人禦劍飛行,本以為不過幾息時間就能抵達宮殿,然而現實是他們的宮殿的距離沒有改變。
他們前進多少,它就後退多少,他們改換方向,它也跟著到那一邊。又似乎它隻是存在於另一個地方的事物,半空中的不過是投影。
它是鏡中人,是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怎麼進去,成了難題。
……
妖獸們打開青銅門的手段十分簡單。蠍子王躬下身子,從把手埋進沙中,虛虛一提,從沙堆裏抓出許多的蛇蠍。
再猛地一拽,大力把他們拋到門上,“轟”的一聲,青銅門無一絲裂痕,低級蛇蠍的身體寸寸破碎,大門的每一處都被鮮血滋潤、衝洗。
鮮血淋漓的青銅大門緩緩打開,眾妖一時被噴湧而出的妖力震懾,不敢動作。
“不愧是一代妖王!”炎陽鳥首先回神,仗著自己本體有翅膀,變回原形直衝門內而去。他一有動作,諸妖爭先恐後,不願落後,各顯神通。
蠍子王也尾端一掃,炮彈一般彈入其中。
……
裴景澤一行人正在此處苦惱找不到進入宮殿的方法,遠遠地瞧見天邊有數道妖獸的身影出現。
“隱身符!”何超大喝一聲,叫他們隱藏起來,自己也往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
那數道身影甫一出現,數道化神期修士的氣息便強橫地壓了過來,這些個妖獸各個氣勢全開,直奔半空中的宮殿而去。他們隻有兩個化神期修士,決計是打不過對方的,眼下隻能靜觀其變。
幸運的是空中的宮殿奪去了他們的注意力,妖修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股腦地往宮殿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