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正賽的賽場被分成了五塊,四塊分賽場和中央位置的一個巨大的擂台,規格特別的大。
場地間一共立了八塊巨大的羅盤,讓所有觀賽者在任何角度都能看清場內的情況,猶如一個擴展開的巨大屏幕,做著最及時的現場還原。
“易浪,小岱,依依,這次比賽完我們立刻就走。
我聽說昨天晚上這裏不太平。
是非之地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元圖率先進入了場地,與幾位學生在靠近主席台下方的觀賽區坐了下來。
此次正賽的觀戰席位是提前預設好的,頂尖宗門將在最靠近主席台的位置,視野最好,隨後以此類推,逐一往下。
而每一個頂尖宗門都會有塊用下品靈石打造的單獨觀戰區,以保證其私密性。
“好的元老師,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易浪滿臉真誠地回答道。
“唉,就是不知道昨天到底怎麼了?
一大早起來就人心惶惶,你們幾個知道嗎?
出什麼大事了嗎?”
元圖看著三位孩子誠懇的眼光,欣慰地點點頭說道。
【沒留心過,可能…能有小偷吧。】
李岱順口便回了一句。
“嘖嘖,這麼猛?
有誰敢在萬皇聖地偷東西?
還進了王妃寢宮?
不會是絕世強者間的驚天綠帽吧。”
元圖嘖了嘖舌,滿臉的八卦相。
六七重天強者之間的情感糾葛,想想就刺激。
隻不過包括李岱在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不好辯駁什麼,隻能敷衍地笑了笑。
……
自然,不是所有的頂尖宗門都如“打臉”學院一般和諧八卦,更多的宗門世家更關心的是這次雛龍會的本身。
這是自看門人大鬧修真圈之後,第一次彰顯宗族實力的機會,不容有失。
“虎兒,如今的你已經是4.2重天的修為了。這次我們虎嘯宗能否更上一層樓都在你身上了!”
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扯著嗓子大聲地對著自己徒弟說道
“徒兒謹遵師尊法旨!”
一個麵色冷峻的少年點頭應允道,小小年紀已然魁梧雄壯。
眼神中的厲色如下山猛虎一般凶狠。
……
“無霜!這次你可別把雛龍會搞得翻天覆地了哦。為師算是求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招兩個上門女婿也行。”
另一邊,在一個鶯鶯燕燕的女子宗族之中,一位清麗撩人的中年美婦正一邊撫著手腕上的金玉鐲子,一邊對自己的寶貝徒弟囑咐道。
“師傅,你瞎胡說什麼!”
一位身材嬌小,美女初長成的粉衣少女嬌羞地說道。
“況且我才十六歲啊,和那些都快六十的老家夥比,太沒意思了
不過吧,我聽說雛龍榜上前十名裏有幾個小子長得還是挺不錯的。
我倒要看看這些名滿中洲大陸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少女掩飾不住的稚氣和她信心十足的口吻,實在讓人很難聯想到,這便是頂尖宗門“水月宗”的下一代宗主傳人。
……
“白彧,這次你代表我們白家,務必奪魁。不能辜負我們對你的培養!”
另一塊頂尖宗門西天門“白家”的休息區內,一位長者義正言辭地說道。
“定不會讓師尊失望。”
一個雙眼如鷹隼般鋒利的少年拱手點頭道。
修長的身材,冷酷的麵容讓人無法覺得這其實隻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而已。
而這位此前從未揚名的少年,竟然就是白家深藏多年的下一代家主。
即使在鍾無期最瘋狂的時刻,也沒有讓白彧這個名字出現在中洲大陸之上,可見保護之甚。
……
忘川劍宗內,一老人,一中年,一少年,三人圍圈而坐。
“田付啊!你小子預賽裏顯露的實力太多了,之後不好打啊。”
趙清平拒絕了坐上主席台的機會,這回直接坐在了自己宗門的觀戰區內。
“清平啊,讓他自己想辦法吧。少年不受點挫,怎麼能成長呢,何況又不是每個人學劍都需要向你這樣鋒芒畢露的。”
白發老人笑嗬嗬地看著正襟危坐的趙清平和滿臉委屈的田付說道。
“趙長老,師父說得對,您就讓我自己看著辦吧。”
田付偷偷挪了挪屁股,靠著趙清平便拍了這位趙劍仙的肩膀。
說來也奇怪,趙清平無論是修為還是劍術,還是在劍宗內的地位都遠高於自己這位白發長髯的師父。
可田付甚至都不害怕忘川劍宗的宗主,卻對這位教自己劍術的老人言聽計從,從心底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