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若謹聽爺的吩咐."我學著蘇鐸打個揖,然後笑了起來.
四爺看著我,搖搖頭:"調皮,若是蘇先生看見了,又是一頓好說了."
沒過片刻時間,蘇鐸來了,換好了衣服的他沒了剛見時那種疲憊之色,一身淺灰色的秀士服倒也把他那種老學究的氣質配了出來.本來隻以為是十三爺,四爺,我,蘭兒,蘇先生一同喝酒聊天的,可沒想到,成家的那個大公子也出來了,說是要略盡地主之誼.
看著太白居那三個隸書體,我暗想,為什麼喝酒的地方一定要叫太白居呢?以前看得許多的電視裏都有這麼一個"太白居".這太白居也算是"連鎖酒樓"了,
剛坐下不久,那個蘇鐸就很驚訝的"咦"了一聲,十三爺是個急脾氣的,忙問:"蘇先生怎麼了?可是見著老相好了?"
"十三爺就會拿鐸做玩笑,不是什麼老相好,隻是也是曾認得一個朋友."蘇鐸指指一個白衫斷腿的中年書生:"當年這位可是名動天下啊.官府也曾緝榜通拿,他在外逃了五年隻是去年皇上大赫天下,他也方才敢出來."
"五年,緝榜通拿,蘇先生的這位朋友莫不是孫思道(原形是烏思道)?"四爺想了想:"這位孫先生的文才倒是極高,當年揭貼傳到京中時,皇阿瑪雖說氣極卻也對他的文才讚不絕口."
"四爺沒說錯,正是這位抬財神像大鬧南京貢院,揭貼怒罵的孫思道."蘇鐸點點點頭,看了看四爺的神色,然後方才叫一句:"思道兄,向來可好啊?"
那正舉杯獨飲的中年文士回頭看了看我們這一桌:"可是蘇鐸兄啊?"
"正是小弟."然後,蘇鐸起身,走向孫思道:" 一人獨飲可非思道之舉,不如一同共飲如何?"
"那就有勞各位移駕了,孫某腿腳不大方便."他倒是大方,笑著開口.然後我們這一桌的人都走了過去,把兩張桌子並成一張.
"爺,這位就是鐸常提起的孫思道孫兄.文才那是一等的好."蘇鐸恭敬的開口.
"在下一向久仰先生文名,今日有幸得見方覺名不虛傳啊."四爺拱拱手,開聲.
"這是我家四爺,在京中是無人不知的,皇商十八家位列第四,人稱四爺."我這邊開腔,笑著對著孫思道說,眼睛卻在打量著這個對後來雍正登基謀略甚多的人.
"來者是客,四爺,蘇兄,坐."孫思道伸出手,略一撣撣登.四爺略一淺笑,坐了下來,沒有絲毫猶豫.
這一餐飯吃了N久,我在旁邊站得都快睡了,雖然來這六年了,可是要聽這個實打實的文言文,我還真怕.看來十三爺也是一樣,他也是厭讀書的人,看書隻看兵書.聽著這三個人咬文嚼字還真是悶得夠可以的.這裏麵真正能聽得有趣的隻怕隻有四爺和那個成家大公子了吧.
實在聽不下去了,我翻個白眼,盡可能的掩住心裏的不耐煩,行個禮:"四爺,奴婢告退,奴婢同十三爺去這揚州城裏逛逛去。”
“去吧。”四爺點個頭。又與孫思道等談得不亦樂乎了。
走出太白居,十三爺大大的吐了口氣:“唔,還好你把你也叫了出來,要不在裏麵聽著四哥和那些文人說著文縐縐的話,非把我悶死不可。多謝姑姑搭救之恩。”說著,這個愛搞笑的十三爺還來了個昆曲唱腔。
我和蘭兒看著他那個樣子,不由大笑起來。
走著走著,卻看見一幕賣兒賣女的戲。一個男生和一個小女娃頭上插著稻草,跪在一旁,四周滿是圍觀的人。
走過去,我蹲下`身子問一句:“你們叫什麼名字?”
男孩子一臉的倔強,看著我:“你要是買我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