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憐府裏頭的那個.
"夫人,夫人."初四風風火火的出現在我麵前,一臉驚惶失措,看著我,喘著大氣兒:"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急燥燥的?出什麼事了?"我端上一杯水:"喘口氣再說."
初四一口氣灌下一杯水:"夫人,夫人,沈府出事了!沈老爺一家子全被滅門了."
"什麼?"我看著初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回事?"
"是,沈府被滅門了,荷衣小姐僥幸逃出,現在在春院裏呢."初四咽了口口水,指著春院的方向,我扔下手中的東西:"快走,你倒說說,怎麼回事?"
"剛剛,我正在後院曬被子呢,荷衣小姐撞門進來,一身的血汙,頭發也亂七八糟的,好像剛從死人堆裏頭鑽出來的一樣,我怕著嚇著下人,就把荷衣小姐拖進春院裏去了.問她,荷衣小姐一句話也不說,倒像是嚇過頭了一般.我怕有什麼事,就點了她的睡穴,趕著來找您了."初四一邊扶住我,一邊開口.
"沈府被滅門,誰敢做出這種事情?師伯可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加上沈家又在少林腳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問著初四,也問著自己:"荷衣的情況還好吧?"
"我看不好.人都嚇呆了一個,問她,隻會說四師姐."初四答到:"這幫人也太大膽了,少林腳下殺了少林俗家弟子滿門,誰這麼大膽?"
進了春院,初四推開門,一個一身血汙的女子縮在牆角陰影處,頭發淩亂,竟是赤著腳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什麼顏色了,勉強可辯出是匆匆穿上的竟連外衫扣也未係上,看來,荷衣逃命時極為匆忙.怎麼回事?
"荷衣.我是四師姐."我輕輕走向她,聲音溫柔至極,她聽見我的話後,竟也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衝我極為微弱的叫了一聲:"四師姐."而後昏迷在地.
替她把過脈後,我緊鎖眉頭,怎麼回事,竟然被人傷成這樣,荷衣的武功我是知道的,江湖中雖無名氣,可是尋常一流高手也是討不到便宜去的,如今竟被人傷得經脈紊亂,氣息淺浮,看來,不是尋常的江湖尋仇,定是有預謀的.她外麵雖是外衫,但未係好扣子,而裏頭居然是底衫,發也未梳,釵也未戴,看來當時情況極為緊急,而且事發當時宣深夜,否則荷衣決不可能外衫之下竟隻著底衫,而且未戴釵飾,那麼是誰呢?誰能有這個本事將沈家逼至此種境地?我仔細的在心中回憶著江湖中有這種能耐的組織.咦,這是什麼?我看著荷衣外衣上一片小小的布片,拈了起來,仔細的看著.
"夫人,荷衣小姐身上好多傷口,咱們先上藥吧."初四把荷衣抱了進來,看來已經給她清洗幹淨了.我點點頭放下手中的布片,走到荷衣麵前,將荷衣身上的錦被揭開,荷衣身上許多傷痕,有些竟開始發炎了.
我一邊給荷衣上藥,一邊看著她的傷口,看著,臉上也露出笑容:"初四,你說說,殺大師伯滿門的是誰?"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來頭不小."初四想了想:"而且定是在夜間突然發難,並且大部分是二流高手.一流高手怕也有,隻是不多."
"沒錯,我問你,天下左手使劍的有哪些?"我問著初四.
"太約有二三十人吧."初四想了想,回答.我點點頭:"那使左手刀的呢?"
"天地會的宋子瑜,青城派的柳仁傑,刀霸耿治則能使雙手刀.姑蘇燕門燕六,還有"初四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再問你,使左手刀又家住福建一帶的有誰呢?"
"天地會的宋子瑜."初四肯定的回答,然後她驚訝的看著我:"夫人,你是說?可這明明是劍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