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姑姑,是項榮的義女."康熙指著我對著一個老者笑道.
我給那老者行了個禮:"奴婢見過曹大人."
"姑姑快請起,小女頑劣,日後就請姑姑代為教導了."曹寅倒是做了個揖.然後拉過旁邊那名穿著粉紅衣裳的少女:"蘭若,給姑姑見禮."
那喚做蘭若的少女有些不情願的行了個禮,故意拖長的聲調:"見過姑姑."
我忙側身避過:"不敢,既是萬歲爺的旨意,奴婢就拖大了."
"你下去吧,蘭若就住你隔壁屋子,好生教著."康熙笑了笑,忽又開口:"前兒聽太醫說,你心疾又範了?"
"多謝皇上關心,奴婢好多了."我恭下`身.
"李德全,把那幾枝百年人參拿了來."康熙叫了句李德全,然後又看著我,眼中充滿著慈愛:"你身子不好,就別老想有的沒的,養好身子才正經."
"是,皇上."康熙這句話說得溫情漫漫,頗有些訓著兒女的味道,我紅了眼眶,應了聲.接過李德全遞上來的人參,又聽得康熙說:"從今兒起,你還是自稱冰若吧,奴婢奴婢的聽著,朕心裏不舒坦.李德全,傳了旨去,從三品女官葉赫那拉氏,奉朕旨意何人麵前皆免奴婢之稱,自稱冰若."
"皇上,萬萬不可,皇上曾金口玉言,葉赫那拉氏冰若已死,如今奴婢又怎可再自稱冰若呢?"我忙回絕,康熙這個舉動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是不會是好事,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康熙的眸子變了雙變,半響才開口:"那就自稱四娘吧,朕記得在江湖上,你的名字便是四娘吧."
"四娘謝皇上恩賜,四娘告退."帶著絲疑惑和一個曹蘭若,我走出了屋子,看著旁邊一臉好奇和興奮的蘭若,我想我好像接下了什麼麻煩人物了.果然,蘭若嘰嘰喳喳的在我耳邊問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皇上說你叫冰若又說你叫四娘?你是誰家的女兒?你進宮幾年了?你多大了?宮裏好玩嗎?你侍候皇上多久了?你知道京裏有什麼好吃的嗎?你見過幾個阿哥?你知道為什麼皇上叫你來教我嗎?你知道為什麼……"
我撫著額頭,天啊,頭痛啊,這個女子怎麼這麼聒噪啊,忍無可忍,我大叫:"停,別問了."
蘭若眨眨眼睛,一臉的天真無辜,紅唇中吐出幾個字:"姑姑,你為什麼叫我不要再問了?"
我無語.
"天啊,誰來救我啊."
"頭舉平,頭略低,眼看著地麵兒,不是讓你抬眼瞧人."我拿著尺板盯著正行著宮禮的蘭若,也許曹寅真的很寵她吧,她竟然連很基本的禮規都不規範,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曹寅要她先來學規矩了,就這樣子進宮去,不被人打死才怪,讓她行個萬福,那兩眼珠子老咕嚕的偷眼看著旁的地兒.
"姑姑啊,好累耶,休息一下好不好啊."蘭若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起來像受了誰委屈的小貓一般.
"不行,再過一個月就要選秀了,你這規矩可不行,雖說到了宮裏自有精奇嬤嬤教導,但是,在那兒若是錯了一星半點兒,精奇嬤嬤可是要罰的,那木板子打起手心,可疼得人渾身抽盤筋呢.好好練吧,下午我再來查你.豔玉,你在旁邊侍候著曹小姐.她若偷懶,我可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我看著兩個眼珠直轉溜的蘭若,一笑,對著旁邊的豔玉開口.豔玉福了福身:"是姑姑."
"姑姑,你不是吧."蘭若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了:"啊,沒法子偷懶了."
"姑姑."院門口傳來小喜子的叫聲,我衝著豔玉一笑:"好好盯著."然後徑直走了出去,拐到牆角偏僻處,小喜子一揖:"姑姑神算,那李坎兒按著姑姑的吩咐已然將消息散步了出去,而姑姑算得沒錯,那朱家人確實與陳近南有些心結,雖說陳近南一心盡忠這朱家人卻不是很信任他,如今,朱家已派陳近南率天地會的各香堂好手前去奪寶了,而李坎兒被留在了天地會.姑姑的計謀真高啊."小喜子笑著開口,將消息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