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吧?
是吃醋,還是單純的關心?蘇夏從心底裏認可,並且隻認可前者——如果說她這樣的想法是自作多情了的話,那就讓她先自作多情一會兒吧。幻想的美麗泡泡,可以給人很大的支持和安慰,至於幻滅,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時候再說吧。
霍錦文:睡了?
蘇夏:正準備去睡。
霍錦文:那早點休息,晚安。
蘇夏:嗯。(微笑)
看著好友列表上的那個微笑的包子臉頭像暗下去,霍錦文揉了揉眉間,立刻將自己的賬號退出,然後關掉了電腦。
起身來到酒店套房的書房內,他坐在書桌前,動了動酸疼不已的肩膀,拿起筆,又開始審閱起合約來。MSN賬號,從他計算著蘇夏可能已經到了倫敦後,就一直掛在酒店的電腦上,等著蘇夏聯係自己的。而他一回到酒店,哪怕是在批改合約文件,都會隔一陣子去電腦上看看對方是不是在線。終於在剛剛,被他給等到了。
蘇夏在倫敦一切安好,甚至很快就找到了房子安定了下來,這一點讓霍錦文感到很欣慰。但是……那個新出現的男人,楊銘,卻讓他從心裏感覺到了不爽。
有種,有人趁著自己不再撬自己牆角的感覺。而且偏偏,這塊正在被撬的牆,自己還毫無所覺,甚至傻乎乎的認為對方是好人——當時看到蘇夏這樣留言的時候,霍錦文真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她的麵前,指著她那顆小腦袋好好說教一番。甚至他都差點直接將話在網上說了出來,可是最後理智還是讓他將話給忍耐下去了,決定等到見麵再說。
批改完最新送來的文件後,霍錦文放下鋼筆,揉了揉眉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後撥通了酒店樓下標間內秘書的手機:“幫我訂一張去倫敦的機票。”
……
又雇傭了楊銘兩天,將銀行卡,手機卡,寬帶,生活必需品,甚至連語言學校都報好搞定後,蘇夏算是徹底在倫敦穩定的生活下來了。
最後一天和楊銘在公寓前告別的時候,他依然拒絕接受蘇夏給的錢,但是蘇夏想到霍錦文的話,就以這是早就商談好的合約不能反悔這一理由將錢硬塞給了對方。楊銘紅著臉,在走之前跟蘇夏索要她新辦的手機號碼,蘇夏給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蘇夏白天就去語言學校上學,晚上回到公寓後,看看書,上上網,泡泡英國本地的論壇和網站。與她同住一個公寓的俄羅斯美女和日本女孩都比較好相處,俄羅斯美女今年21歲,在英國已經呆了一年多了,說話行事都很開放,常常很晚才回來,第二天早上很晚起床,基本上不在公寓內開火,所以蘇夏很少見到她。而那個日本女孩比蘇夏大五歲,是來英國讀研的,藝術專業,和俄羅斯美女相反,她生活極其規律,每天早上六點多就爬起來,做飯,跑步,晚上八九點鍾就入睡,比蘇夏生活的還要規律。
因為她們兩個都是呆在應該很久的老人了,蘇夏有不懂的問題,常常去請教她們兩個人,日本女生很善心,但話不多,人很靦腆,幫完人就沉默。而俄羅斯美女則非常開放,跟蘇夏見麵沒幾次就把她當做閨蜜,常常邀請她去酒吧玩(蘇夏當然是拒絕了),還經常找蘇夏講心事,比如說昨晚上遇見的英國帥哥太矮了,德國帥哥太古板了之類的……
楊銘以隔一兩天這樣的頻率來找蘇夏過幾次,請她喝下午茶,或者吃晚餐,用的理由都是“華人同胞在外漂泊要互相幫忙關照”“你這麼小獨自來英國我應該多幫助幫助你”之類的理由,蘇夏一直都覺得很奇怪,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對自己這樣的熱心,但是確實是一個人生活在異國太寂寞和孤獨了,而且楊銘邀請她也就是吃吃飯喝喝茶而已,最多就是聊聊天,問問她在國內的生活,所以蘇夏也沒怎麼拒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