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上班,家裏平時隻有媽和保姆陪著他,這小區裏小孩子不多,家長們管的也都嚴,他本來就遇不見幾個同齡的玩伴,興許是這樣,看見個生人就激動興奮的很——上次我去王爺爺家他還非跟著我去呢,我帶他去了,結果晚上勸他回來又費了好大一通功夫。我真是覺得我比我媽都累……”
“不如——”霍錦文笑的滿含深意,他側目望了蘇夏一眼,非常真切地提議道:“我們給他生個玩伴出來好了,現在努力的話,到寶寶出生,跟施柏霖也隻相差四五歲而已,到時候就沒人粘著你煩著你了,多好。”
蘇夏聞言臉立刻就紅了,佯裝沒聽到霍錦文的提議,她對著車窗外麵左顧右盼:“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先找家店把你身上這件裙子換下來,然後去吃飯吧。”蘇夏裝著沒聽見,霍錦文也不點破她,省的她還未到地方就先惱羞成怒,跳車回家去了。
“可是今天不是很想去餐廳吃飯……”蘇夏摸了摸肚子,苦著臉道:“最近這裏麵油水太多了,想吃點清淡的。”
“那我們去別墅?”霍錦文打著方向盤,汽車迅速的掉轉了一下方向,在三岔路口向著最左邊的那條路駛去。“冰箱裏應該有新鮮食材,至於衣服,我讓秘書幫你買過送來好了。”
“這樣也不錯。”蘇夏點頭笑道:“今天實在是沒有逛街的力氣,也懶得去試衣服……不過,她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霍錦文看了蘇夏一樣,神情高深莫測:“知道。”
蘇夏狐疑的盯著他。
霍錦文專心致誌的看著前車鏡,眼角的餘光撇到蘇夏的表情,隨不鹹不淡的拋過來一句:“我把我目測的尺寸告訴她了。”
蘇夏:“……”
駛到別墅,蘇夏剛進門就去了浴室洗澡,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霍錦文正坐在沙發前看電視,而秘書選購的衣服已經送來了,就擺在他身邊。
蘇夏簡單看了衣服的款式顏色,對霍錦文秘書的眼光感到非常滿意,而去了臥室試了之後,竟然發現大小完全合適。這不由得讓她從心底湧上來一種名為懷疑實為不爽的情緒:除了摟摟抱抱親親外,蘇夏在這幾年內並未和霍錦文有過更深層次的身體接觸,但是他卻完全了解自己穿衣的尺碼,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目光敏銳,還是經驗豐富?
抱著這樣的懷疑,蘇夏慢吞吞的穿著新衣坐在了霍錦文的身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沒一會兒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彈指:“瞎想什麼呢?”
蘇夏摸著腦袋,一臉被戳穿心思後的尷尬與惱羞成怒:“我什麼都沒想!”
“臉蛋皺都快滴出苦瓜汁來了。”霍錦文輕笑著揉揉她的臉蛋,幫她把撇下去的嘴角劃上來:“我隻是眼力好而已。”
蘇夏看著霍錦文,微微睜大了眼睛,麵上雖是一臉的不信,但是心理麵早就接受了他這樣的解釋,隻是抹不下來麵子要故作矜持一會兒罷了。
“肚子餓了。”霍錦文頗有些可憐的瞅著蘇夏,“說實話的人沒飯吃麼?”
蘇夏臉上一片燒灼,立刻站起身,說:“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我的胃很好伺候,隻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可以。”霍錦文微微笑道:“要幫忙麼?”
蘇夏沉吟一會兒,思忖著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隧道:“刷碗的工作交給你吧。”
霍錦文笑著應好。
別墅有專人看顧,冰箱裏的食材永遠是最新鮮的。因為隻有兩個人吃飯,蘇夏撿著霍錦文平日喜歡吃的菜做了三四樣小菜,分量都不多,隻有一個比巴掌大點的碟子那麼多量,看起來卻極精致。當然了,因為在廚藝上頗得母親和劉奶奶的真傳,味道也是不賴的。
兩人餐足飯飽,蘇夏飯後不敢久坐,就站起身來在餐廳和廚房裏東轉轉西轉轉,順便和正在刷碗裝家庭婦男的霍錦文童鞋聊天打趣。
走著走著,蘇夏就不慎撞上了刷好碗洗完手正要回身的霍錦文,蘇夏唉喲了一聲,揉著腰轉頭,卻恰好和霍錦文對上了目光。
霍錦文的眼中溫情似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平日裏看著不如何,現在瞧著,卻怎樣看怎樣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兩人獨處一室不是一次兩次了,也從未發生過意料外的事故——霍錦文的忍耐力極好。用他的話說就是,三十年都忍下來了,又何必在乎這三四年呢?
但是,蘇夏卻覺得此刻不一樣。
霍錦文以前雖然也愛用柔的溺人,或者是讓她沉溺進去目光看她,卻從未像此刻這般,又人渾身止不住的起羞意過。
也不知是誰先拉住誰,誰的頭先低下來,仰上去。等到蘇夏意識回籠的時候,他們的吻已經結束了,而她自己,也被霍錦文摟在懷裏了。
霍錦文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精致的盒子,他半攏著蘇夏,一隻手托著那盒子,另一隻手從蘇夏胸`前繞過去,打開,從裏麵摘下一枚複古六爪鑽戒來,鑽石有黃豆大小,在燈光下折射著迷人的光彩。
霍錦文慢慢的將戒指套在蘇夏左手的無名指上,動作很輕,神情卻極鄭重。蘇夏的手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縮回去,而是看著自己與他兩手交握著,那枚鑽戒,在自己手上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