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上身隻有胸口圍著紗布!

而更糟糕的是,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男人聲音——

"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愈合。"

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她慌忙拉起被子罩住全身,驚恐的目光搜索著那聲音的來源。

"別找了,我在床上。"

啊!床、床上?她驚得眼珠子快掉出來,忙往床上一看,沒有人啊?

"真是個笨女人。"那人說道。

她又氣又急:"你到底是什麼人?有種站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我可不是什麼好漢,我不過是個殺手。"

咦?聲音好似從床的頂棚上傳來的,她忍著痛,緩緩探出頭,向上看去

"啊!"盡管有思想準備,她還是嚇了一跳,原來那人就蹲在床杆上,單腳踩在杆頂,還盤著一條腿。

哇靠!這位仁兄在表演雜技嗎?

"你幹嘛蹲在上麵?"

"我在練功。"

""蹲在杆子上,這叫哪門子功夫?

那人忽然從杆子上跳下來,輕輕落在她的麵前。一身黑衣,麵色清冷,眉目如畫,俊美得如畫中人一般。

她吃了一驚,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呀的一聲,急忙紅著臉抱住被子。

"你我身上的衣服"

"衣服是客棧的老板娘幫你脫下來的,傷口也是老板娘幫你包紮的。"

"你是誰?這是哪裏?那個劫持了我的那個刀馬旦呢?"

"我說了我是殺手,這裏是客棧,至於劫持你的人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說會是誰?"

"啊?"蘇碧痕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道:"你說你就是那個刀馬旦?"腦海中仔細回憶戲台上他唱戲的樣子,腰肢扭擺,風姿綽約,揮舞刀劍,英姿颯爽。怎麼也無法與現在這個一身黑衣冷酷的男人聯係到一起嘛!

"你開什麼玩笑?"可是,她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手腕上掛著的那串龍骨手鐲,她的眼睛亮了。

"我從不開玩笑。"他說著,捧起桌上的一隻碗:"你該喝藥了。"

"我不喝!"討厭,自從來了古代,總是被人逼著喝藥,喝藥,她都快成藥罐子了!

"你雖然隻傷到皮肉,但是痊愈之後會留下疤痕,你不想胸口有道疤的話,就喝下這藥。"

蘇碧痕漲紅了臉,被一個男人當麵討論自己的胸部,的確是個很尷尬的事。可是如果胸口真的留下疤痕,總是不太好,雖然別人看不到,但是但是

"你不喝,那我倒掉了。"

"等等!"她忙喊道:"那個,這藥真的管用嗎?"

"你喝不喝?"

"喝!喝!"她忙接過藥碗,看著黑乎乎的藥湯,皺眉道:"這藥沒有毒嗎?"

"不喝拿來我倒掉。"

可惡!這個死木頭人!就會說倒掉倒掉,煩死了!

最專業的純站,

咬了咬牙,氣道:"好!喝就喝!"那就賭一把看看!

咕咚咕咚幾口喝光,渾身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一隻油紙包飛進她懷中,隻聽那人道:"每天一碗,堅持七天,傷口痊愈後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你為什麼幫我?"

"我傷了你,這算是賠償。"

呃,這人斤斤計較的性格倒是與混蛋太子有一拚!

"哈!你還記得是你傷了我啊!"她秉承著得理不饒人的一貫作風,氣勢高漲道:"你這家夥,你在我身上開了那麼大一口子,區區一包藥就算是賠償嗎?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那你還要什麼?"

"精神損失費!"

"什麼精神損失費?"他皺起了眉,那千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融化。

她冷笑一聲,盯著他手上的龍骨手鐲:"你嚇掉我半條命,害得我差點心悸病發,害得我流了那麼多血,到現在還疼呢?難道不需要賠償我嗎?"

"怎麼賠償?"

哈哈,蘇碧痕仰天長笑,指著他手腕上的龍骨手鐲:"把這個給我,算是賠償好了!"

"敢跟我講條件的人,你算是第一個。"他淡淡道,看了眼手腕:"這鐲子是我們風家祖傳的東西,怎能給你?"

"你祖傳的?"她怒道:"胡說!明明是我從現代帶來的!"

他搖了搖頭:"我不想與你多費唇舌。"說著將一個布包放在床上:"換上衣服,休息一下我們就要啟程了。"

"啟程?"她驚道:"去哪裏?"

"去把你交給我的師父,我刺殺皇帝的任務失敗,把你帶回去任他處置,也算是個交代。"

"什麼?"聽著他平靜的敘述,她卻驚慌不已:"不要啊,殺手哥哥,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你要殺的人是皇帝嘛!我是無辜的!"

"無辜?"他微微皺眉:"若不是你擋在狗皇帝身前,替他擋了那一刀,我又怎會失敗?竟為保護狗皇帝連xing命也不要,你到底是他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