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逆天的身份,所以說話毫無顧忌,幾次拿他開玩笑,什麼小白臉啊,長得像姑娘啊,是不是女扮男裝啊,蘇碧痕在一旁嚇得冷汗直冒,心說大哥你別再說了,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啊!

還好逆天這次居然很好脾氣地沒有發火,吃完了飯各自回房,蘇碧痕不敢睡覺,悄悄將門開了條縫盯著著逆天的房間。

她怕他半夜跑出來把那個秋雯的夫婿殺了。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她想他應該睡了吧,正在想還要不要繼續盯著,忽然肩膀上一隻冰涼的手拍了拍她。

她嚇得呀地一聲剛要呼救,那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然後扭過她的身子,她定睛一瞧,居然是逆天。

"你在幹什麼?"他問道,隨即將手從她的唇上拿下來。

"哦沒,沒做什麼啊"她心虛道。

"你在看我什麼時候會去把那個老板殺了,是嗎?"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他的目光總是讓她很不舒服,好像能穿透一切似的。

她討厭這種被看穿的感覺,而他偏偏總是輕而易舉看穿她。

"是啊,你那麼喜怒無常,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膽怯地說道。

"在你眼中,我就是個喜歡殺人的瘋子,是嗎?"

""你就是!但是她不敢說,他不是淩易寒,一句話惹怒了他都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你放心,像這種小人,我還不屑去殺他。"

她嘟著嘴:"在你眼中,隻怕天下的人都是小人吧?"

"那也不盡然。"他淡淡道:"至少你在我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能在大魔頭逆天的心中占有一定地位,我還真是榮幸啊!"她自嘲地說道。

"彼此彼此。"他說完轉身回房。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愣住了,他從哪兒進來的?

第二天一早,蘇碧痕辭別了秋雯,起程去京城。

在馬車上,她忽然覺得胸悶,死死捂住胸口。

他遞給她一顆白色的藥丸。

"什麼?"

"好東西。"他說道:"快吃了吧,不然我怕你沒命等到見他。"

她吃了藥,感覺渾身暖暖的,這是上次那個三百天的藥!

"這個藥你有很多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喔,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你想靠這個藥丸在他身邊多呆幾天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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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隨便想想"

"你最好不要抱有幻想,別忘了你的命屬於我。"

"我沒忘,我不會忘的"

"那就好。"

他繼續駕車,終於來到京城。

這裏看上去比五年前還要繁華了,看來淩易寒治理有方,果然是個明君。

想到這裏,她的心不知是苦是甜。

京城,她離他越來越近了,甚至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因為她知道,即使站在他的麵前,她也隻是個陌生人。

抬頭,看見榮錦堂的匾額,京城變化這麼大,卻惟獨這個匾額還是老樣子,她感慨萬千,邁步走了進去。

榮錦堂還是那些老夥計,見到素碧痕都驚訝不已。團團將她圍住,驚喜道:"掌櫃的!你可算回來了!想死我們了!"

蘇碧痕眼眶發熱,她一直以為自己回到古代是為了見他,但這兩天接連遇到故人,讓她的心頭有種溫暖的感覺,其實這些也是她最愛的人啊!

她流著淚說道:"我也好想你們"

"掌櫃的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嗯!"

她回頭看了眼逆天,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點了點頭,問道:"大家都挺好的嗎?家裏都好嗎?店裏怎麼樣?"

"托掌櫃的福,這些年店裏的生意一直很興隆,大家小日子過得也不錯。"

"那就好。"她笑道:"能不能幫我找處房子,我想在京城住下來。"

"沒問題啊!包在我們身上。"

夥計領著他們來到一處宅院,不是很大,但環境優雅,也很幹淨。

"不錯,我們就先在這兒住下吧。"

"為什麼我們要住這兒?"逆天問道。

"不住這兒難道露宿街頭嗎?"

"你不是要進宮嗎?"

"是啊,但是你總不能跟我進宮吧?這處房子,是給你住的啊。"

逆天愣了一下,皺眉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隨便住在客棧裏就可以。"

"客棧裏住太久了也不方便啊,這裏一處房子隨便你怎麼耍,悶的時候就練練武功啥的,不是挺好嗎?"

"原來你是怕我在外麵殺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必多說!"他一扭頭進了屋。

她撓著頭,鬱悶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大魔頭倔勁兒上來的時候倒是跟淩易寒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