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氣的他的同窗拂袖而去。
王嫣然聽著方秀才說程子陽的壞話心中自然不喜,但為了能多探聽一些程子陽的事,隻能耐著性子聽個酒鬼絮叨。而方秀才越說越來勁,將程子陽來府城之後的事一一說個明白。
方秀才從酒樓出來的時候酒勁兒醒了大半,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然而想想自己在酒樓說的話他心中又倍感暢快。自打年初程子陽到了府學便處處壓他一頭,他又如何甘心,若是能通過王小姐的關係進王家族學就好了,等秋日中了舉去網家屬院也能有更好的資源可以利用,隻可惜王小姐心係程子陽,實在可惜。不過如今王小姐得知不少程子陽的事,想必心中有了疙瘩,或許他也有機會去爭一下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方秀才心中暢快,回去後又特意叮囑同窗,切不可將這事說與程子陽聽這才作罷。
而這一出程子陽卻不知曉,至於王嫣然得了許多程子陽的消息儼然坐不住了,她本想等鄉試之後求哥哥多與程子陽接觸,如上一世那般相識,若是他不應,也不惜用上一世用過的手段。可如今程子陽竟然訂親了,居然還是遲梅寧那個惡毒的女人,那她怎麼辦,她追著他走了兩世,不顧家族的安危,追著他走,為何他就是看不見她。
遲梅寧那個惡毒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這輩子他會喜歡上遲梅寧和她訂了親事。
王嫣然心中悲痛欲絕,回家後得知父親從京城歸來要回清河祭祖,王嫣然心思一動,決定跟著前去,她要去問問遲梅寧,到底怎樣才肯離開程子陽……
她突然記起上
一世遲梅寧是做了她爹的女人的,好像也是她爹去清河的時候,這一世雖然提前了許多時候,但,以那個女人攀附權貴的心思,應該會和上一世一樣攀上她爹吧。
王家回清河縣,王嫣然的確跟著去了,到了清河縣第二日便尋了由頭單獨出門,又去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車,帶著櫻桃便去了清溪村。
清溪村入夏後地裏也沒多少活計,閑了起來就容易聚在一起說閑話,而如今說的最多的當屬遲家了。
遲家在村口的宅子眼瞅著磚頭摞的一層更比一層高,村裏
眼紅的人不少,可敢到遲家門口說的卻沒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遲老太戰鬥力太強悍了。
而王嫣然租了馬車到了清溪村的時候還是引起了轟動,她倒是不知村口正蓋的房子是遲家的,馬車一直進了村裏還停下來,王嫣然囑咐了車夫便扶著櫻桃下了馬車。
昨日夜裏剛下了雨,破舊的村道上滿是泥濘,王嫣然扶著櫻桃的手下了馬車,頓時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樹下納涼的婦人們打馬車進村便一直瞧著,見馬車裏下來一個衣著講究的姑娘,頓時來了精神。
翠花娘最是八卦,膽大的問道,“姑娘是來村裏走親戚?”
王嫣然皺眉瞥了翠花娘一眼,也沒點頭也沒搖頭,“請問遲梅寧家怎麼走?”
翠花娘頓時驚訝,“你是去遲家?”
王嫣然點頭,“不錯,能幫忙帶路嗎?”
翠花娘一聽去遲家頓時搖頭,“不能。”
“不能?”王嫣然又看向其他人,“有人能帶路嗎?”
幾個婦人都害怕遲老太紛紛擺手說不去。
王嫣然朝櫻桃使個眼色,櫻桃從荷包裏抓了幾個銅板,“誰能幫忙帶路這銅板就歸誰了。”
見帶路有錢拿,幾個婦人也顧不上害怕了,爭先恐後要帶路。
王嫣然隨手一指,“就你吧。”
於是鐵柱娘在眾人的羨慕中在前麵帶路去了。
遲家住在村東,遲梅寧下馬車的地方卻在西麵,這一路走過去裙擺上便沾了一些泥濘,若非今日來見遲梅寧,她也不會穿如此華貴的衣服,可人算不如天算昨日竟下了雨,如今瞧著裙擺上的泥巴,王嫣然要多嫌棄有多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