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眉頭一皺,前幾天送美人兒這事還沒跟他們算賬呢現在居然又挑唆黃家來膈應她,早晚一天得讓他瞧瞧厲害。

黃老太從程家出來,外頭不少看熱鬧的人,其中不乏明白黃老太太來意的,可一瞅黃老太都铩羽而歸,不少人就打了退堂鼓,當然也有人想去掛靠,覺得黃家失敗是因為和遲家關係不好被遲老太攪黃了,便跑去攛掇馬氏和錢氏的娘家。

隻不過這事程子陽早就與遲老太他們商議過,馬氏和錢氏早早的就回娘家說了這事兒,所以兩家知道這事程家不會答應,有人來攛掇他們,他們也隻敷衍並不應承什麼。雖說程家沒給掛靠,可家裏的孩子卻給推薦去了鎮上書院讀書,連同遲鬆林兄弟幾個都送去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所以旁人來攛掇他們也不吭聲,你們愛咋說就咋說,反正就是不應,若是因為這事兒讓她們閨女在婆家不好過,她們當爹娘的也心疼。而且自己閨女跟小姑子一家相處好了,他日程家發達了,怎麼也不能忘了娘家的哥哥嫂嫂吧,到時候他們不也一樣能跟著沾點光?

況且如今的地田稅並不重,為了這點稅惹惱了人家那才是得不償失,他們可不想跟黃家人是的,為了一己之私將閨女弄的都不認娘家了。

見馬家和錢家都這樣了,其他人也消停了,然而沒過幾日又聽說程子陽將公田和一些人家的地掛上了,心裏又沒什麼不滿了。他們也打聽了,掛的一些人家都是窮的飯都要吃不上那種,他們若是和這些人攀比那就有些不應該了。至於公田,其實是這些年十裏八村的慢慢積攢下來的,打下來的糧食多半分給村裏人,剩下的則接濟窮的吃不上的人家,再有就是積德行善布施給附近被家人拋棄的孩子。

加上遲老太最近日日守在程家,為的就是防止旁人去打擾她女婿,漸漸的想去掛靠土地的人也消停了。除卻當真想占便宜的占不到暗地裏罵遲老太之外,罵程子陽的倒是沒有。遲老太根本不在意這個,認為要是開了這道口子往後就沒完沒了了。而且她自己也說了,遲家的地就掛二十畝,剩下的該怎麼交稅還是怎麼交,這倒讓程子陽刮目相看。

程子陽從外頭回來後遲梅寧將這事跟程子陽說了,程子陽想到錢家,又想到錢玉堂,他冷笑道,“娘子何必生氣,這種人自有人收拾。”

遲梅

寧點頭對這話非常認同,“那可不,他們錢家不做好事,糟蹋多少姑娘,聽說當初來替錢少爺來相看的那個姓錢的被人打了一頓,結果又調♪戲堂哥的丫頭被他堂哥踢的……踢的不能人道了,也是真慘。”她嘴上這麼說卻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有點幸災樂禍,沒了這根壞東西正好,省的糟蹋其他姑娘。

聽她提起這事,程子陽嗯了一聲沒言語,更沒說當初他拿麻袋將錢玉堂打了一頓的事。其實他如今還挺想再揍那個錢少爺一頓的,隻不過錢少爺等閑不會落單,他也沒得空閑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這麼久過

去錢家還想起幺蛾子。送女人來這事沒和他們計較,如今還敢再找事。

程子陽在有些事上記仇,於是在心裏將錢家記下一筆。不過他也沒打算自己親自出手,畢竟他走科舉路注重名聲。當然等他日後中了進士,旁人為民除害,那就是錢家自找的了。

兩人說過這話後便也沒再多說,轉頭說起旁的事情來。但是說著說著不免就脫衣服滾到一起去,遲梅寧早就習慣了自己的男人如狼似虎,乖乖巧巧的當個小嬌妻才是正經。

這之後程子陽也不再出門,日日在家苦讀,這時候日子也進了臘月,再有一個多月程子陽便要離家北上趕考。除了夜裏倆人時不時的啪啪啪做些造小孩的事情,其餘時間程子陽日夜苦讀,遲梅寧便在一旁寫話本子,兩人說話時間少了,可偶爾抬頭瞧瞧對方,又心滿意足,甚是安心。至於李秀娥,則是趁著冬日空閑與遲老太坐在一起為程子陽製作新衣,等來年上京的時候好穿上,不至於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