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聽見對方遺憾程子陽命大時,他差點就跳出去與人爭辯了。
若是換做丁延恐怕真就這麼幹了,可曹戈卻也聽出那人的聲音,隻將幾人的對話仔細記了下來回去與丁延一番詳說,丁延瞧了眼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臉色蒼白的程子陽低聲道,“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曹戈歎道,“不然又能如何,咱們如今哪有能力與李家抗衡。我們接下來隻能多加注意,切不可再將吃食過他人之手,有什麼問題隻能會試之後再說。”③思③兔③網③
對這樣的結果丁延自然不滿,他倒是有心去告訴程子陽卻被曹戈拉住,“他如今這樣哪能再憂心,咱倆就多辛苦一些,往後飯食輪流去灶上拿,親眼盯著總不會錯。等子陽好了咱們再和他商議這事怎麼辦。況且這事口說無憑,到時李又鳴說不得倒打一耙說我們嫉妒才對子陽下手,別忘了他不曾接觸子陽,咱們卻日日接觸的。”
丁延也沒好的辦法隻能聽從曹戈的建議。
兩人說完,曹戈去灶上熬藥順便將晚飯帶回來,他與丁延先照顧程子陽吃了飯喝了藥這才顧得上自己吃。程子陽喝了兩頓藥精神好了些,對丁延和曹戈二人自然感激不盡,他露出虛弱的笑來,“多虧了丁兄和曹兄了。”
丁延安撫道,“咱們什麼關係,哪裏用得著說這些,你且好生養身體,待下了船離著考期也近了,切不可再逞能了。”
程子陽自然應下,萬分慶幸能認識丁延和曹戈二人。
後麵幾日丁延和曹戈小心翼翼吃食不假他人之手,果然沒再出問題。如此喝了三日湯藥,在船即將靠近天津的時候程子陽總算能下地了。
到了天津船靠岸要在天津港停留一晚,三人趁機提了行李提前下了船,先去藥鋪找大夫給程子陽把了脈得知恢複的不錯,這才去客棧開了間房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再登船前往京城。
一直到了客棧安頓下,曹戈和丁延對視一眼,才將他在船上聽來的話說了一遍,他憂心忡忡道,“我懷疑李又鳴是不忿你得了解元這才故意針對你的。”
李又鳴?
程子陽眉頭一挑,頓時記起那個將曹戈詩文據為己有,神情倨傲對他不屑一顧的人。他本還以為這次隻是水土不服,沒想到竟然有他的手筆。
見他眉頭皺著沉吟不語,丁延氣道,“可恨咱們如今人弱式微竟奈何不了他。”
程子陽見他氣憤,寬慰道,“如今我已大好丁兄曹兄不必生氣,李又鳴的事日後我慢慢籌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自然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三人說完這個難免說到春闈,如今在船上耽擱已經七八日,如今已經到了正月二十四,再過上十多天便是春闈的日子了。
曹戈有些擔憂程子陽的身體,特意跑去客棧灶房定了可口又有營養的飯菜,回來臉皺著道,“李又鳴也帶人下船住進來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程子陽眼睛一亮,“他也住進來了?”
曹戈道,“方才他的小廝也在灶房等餐,我出來的時候碰見李又鳴,他還道聽聞你病了要來看你。”
丁延嗤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成了耗子了?”程子陽到時無所謂還有閑心開玩笑,“他要來就那就來吧,估計想看看我到底死沒沒呢。”
飯後沒一會兒,李又鳴果真來了,手裏拿著一把折扇,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見程子陽還靠在床上,一臉關切問道,“程兄可好些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