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塵聽著韓境的話,再想著自己本就廢了的身子,最終咬咬牙,借著心裏滿腔仇恨的怒意,答應了韓境的要求:“隻要二爺說到做到答應替我報仇,洛逸塵願意盡心服侍好二爺。”

韓境聽著洛逸塵因為心頭對於祁南風和顧璽北的恨意,而刻意討好自己的語氣。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沙發上的扶手,有些漫不經心的出聲解釋:“洛逸塵?名字倒是不錯。隻不過你可能會錯了我話裏的意思。”隨後,又在洛逸塵不解的神色中,笑了笑,淡然的對著洛逸塵說出了那個對他來說及其殘忍的事實:“我想讓你服侍的可不是我,畢竟我這個人潔癖重,也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示好,都是來者不拒的。”

洛逸塵聽著韓境話裏的意思,愣了愣,隨後臉色蒼白,腦海裏浮現出的那個心驚肉跳的想法,正巧與韓境將要說出口的話,不差分毫地吻合到了一起:“我要讓你服侍的,是這裏裏外外,一屋子的手下。”韓境說完,欣賞著洛逸塵的麵如死灰的絕望,看著他眼裏還未完全消散的掙紮,再次開口剛才繼續剛才沒有結束的話題:“當然,洛先生若是不願意,隨時都有拒絕的權利,隻不過你剛才的作為,那又得另當別論,舊事重提才行了。”

“我答應!隻要能報仇,我什麼都答應!”洛逸塵想到自己來找韓境的目的,祁南風將他害成這副樣子,早就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自我催眠一旦起了作用,洛逸塵便再也顧及不得其他,盡數豁出地答應了韓境這樣一個奇恥大辱的要求。

“很好!洛先生的誠意,我可當真是滿意得很……”韓境見著洛逸塵答應,眼裏冷意更甚,擺擺手,讓手下的人將他帶了下去,口中亦是不忘敦敦吩咐:“好生招待著洛先生,難得光臨寒舍,怎麼都得要盡興才是。”手下的人聽了韓境的吩咐,應了一聲“明白”,便帶著洛逸塵離開了客廳。陳墨涵下樓,正好撞見被人帶出去洛逸塵,又看了看韓境懷裏的警長,一時有些憎惡這個人將那隻礙手的畜牲給送了回來。。。

韓境見著已經打理好後事下來的陳墨涵,因著警長的找回心情倒是好了不好,看著陳墨涵竟是意外說了一句讓她受寵若驚的話來:“身子虛弱就好好休息著,可別叫你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陳墨涵對於韓境突如其來的關心,一時之下竟不知該如何應付,再三琢磨,最後也隻能堪堪的應了聲“知道”。心裏卻是對於韓境難得的關切,盡管不知道他話裏有幾分真心情意,有些躍躍欲試的歡喜。

韓境點點頭,便不再看他,隻是照著管家吩咐了幾句話,大致意思是要去見見祁南風的。祁南風這幾天正忙著公司下一季度的樓盤規劃和房價分析的準備,聽著新晨口中所說韓境想要找他的事情愣了愣,他倒是不記得韓境和自己,什麼時候有著需要往來的必要了?再聽著新晨口中韓境所說的生意談資的問題,雖然有些顧慮,最後還是點點頭,讓新晨將韓境請了過去。

“祁總。”韓境進了祁南風辦公室的大門,看著辦公椅上的男人,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又不帶客氣的坐到了祁南風平時用來待客的沙發上,看著祁南風不悅皺起的眉頭,肆意開口笑了笑:“還希望祁總不要見怪我的不請自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