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西北對於傅宗書來說,極為重要。”赫連春水沉吟道,“隻是如今沒有證據,不然傅宗書怎會如此囂張,今日金使進京,他居然稱病不前,也不知道玩的是什麼花樣。”

“童貫不是和他達成了某種協議麼?”白飛飛在一邊給自己的夫君和大哥各到了一杯茶,“但是今日來看,童貫和他之間不知道是真心假意,畢竟是多年的死對頭。”

“就算他們兩個能達成協議,我也有本事讓他們散夥。”顧惜朝冷哼一聲,然後看著自己的妹妹,“對了,聽說你收養了一個孩子,認了他做白家的繼承人?”這些事情,白飛飛自然不會瞞著他,書信上都說了。

“是啊,挺有緣分的一個孩子。”白飛飛笑盈盈的說道,“根骨不錯,繼承白家我看挺好。”她對於血脈傳承什麼,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當時看著白愁飛就覺得看對眼了。

“現在他拜了戚少商為師?這是為何?”顧惜朝有些不解,讓自己看中的繼承人跟著一個逃犯,有何益處?

“戚少商武功很好。”赫連春水出聲了,“而且他雖然出生草莽,但我看他學識教養不差,我們收養的孩子出生低微,若是將他帶回世家來,反而會有些不適。這樣跟著戚少商,算是曆練,若是活不下來——”

赫連春水眼神微冷,他對著白愁飛沒有什麼多大的感情,隻是白飛飛收養了,他便覺得那就養著吧。若是有能力,做白家的繼承人未嚐不可,這樣他和飛兒的孩子就能更好的繼承赫連家。所以他若是此次在和戚少商的逃亡中活不下來,那隻能,“算是我們夫妻和他沒有緣分吧。”

白飛飛聽到赫連春水的話,也沒有異議,某些程度上,他們夫妻的想法是一樣的。

而此時白愁飛正在一場混戰中,雖然幾個人都是個中好手,但是由於管仲一中毒剛好,阮明正腿腳受傷,最後幾人還是略微掛了彩。

大概是看著追兵越來越多,情勢有些不妙。冷呼兒聽見一陣大呼,隻見馮亂虎、霍亂步、宋亂水全在這片刻間被人打得爬不起來。

出手的人隻有一個。

一個人甩手間擺平了三個人。

這人便是雷卷。

而雷卷突然間已到了他的身前。冷呼兒麵色大變,立馬舉槍就刺。結果雷卷全身突然旋轉起來,隨著他的疾旋,發出了一種極大的勁風,卻聽劈啪啪尖銳響聲,直欲撕裂耳膜,那株勒木在勁氣旋轉中被直條撕成七八片,碎葉木屑,漫天噴濺,這刹那之間,冷呼兒猛地就突出一口血。

而雷卷的身後突然間多了一把槍,是遊天龍的槍。隻見雷卷旋勢陡停,正準備回身,卻發現冷呼兒也一槍上前。

前後夾攻看著挺突然的。而其他人給那些個士兵纏住了。

他隻好緩緩的伸出一隻手,先不管背後的槍,對著冷呼兒的麵就是一指。隻聽“卜”地一聲,冷呼兒鼻梁折斷,鼻骨刺入臉肉,鮮血濺湧而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準備偷襲的遊天龍突然間一聲慘叫,大罵出聲,雷卷回頭就看見,白愁飛手上一柄閃著光芒的長劍,狠狠的插進了遊天龍的腰間。

男人的腰,可不是隨便受傷的,這一劍,讓遊天龍的真氣瞬間就岔了。他大怒,回首對著這個孩子一刺。

雷卷見狀,揮手一掌,對著遊天龍就打下了去。白愁飛也機靈的往地上一滾,躲開了遊天龍剛剛的槍式。

“小兄弟,多謝。”雷卷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個孩子幫了他一把,他自然感激。

“你救了我師父,我替他還你的。”白愁飛站起身,也不顧臉上的塵土,認真的說。“而且你也救了我一命。”

“師傅?”雷卷看著和孟天威纏鬥的戚少商,有些蔫蔫的表情,頓時有了些神采,“他居然會收徒弟?”

而這時,擺脫戰圈的沈邊兒和穆鳩平一左一右,兩條鐵柱般的大漢,攔在雷卷和戚少商的身前。

穆鳩平這才回過神來,把大姆指往沈邊兒身前一翹,道:“好!”

沈邊兒斜著眼睛掃著穆鳩平道:“你還能不能打?”

穆鳩平把胸一挺,很是得意的說道:“能!再一兩百個,我不在乎!”

沈邊兒道,“你能不能跑?”

穆鳩平一愣,答不上來,沈邊兒道:“扯著你的老大,有那麼快跑那麼快,有那麼遠跑那麼遠!”

穆鳩平驚道:“你們——”

沈邊兒道:“這兒有我們!”

穆鳩平怒道:“你們當我們是什麼人呢,有個鐵二爺還不夠嘛!”他雖然性格直爽,但是也不是傻子,鐵手會落入朝廷的手裏,他自然是知道。所以他心存愧疚,至於白飛飛?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覺得那對夫妻不會有事。

沈邊兒倒沒聽明白他何指,不明所以,一愕道:“什麼,鐵手他來了——?”

冷呼兒突然間捂著鼻子插話了,“你們逃不了的,這兒已給我們重重包圍了。”他手腕一掣,呼地彈出一枝訊號煙花,片刻間,樹林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