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
“不要!”同樣的兩個字卻是出自不同的三張口。沈若辰,沈逸軒,沈清妍。
簡玉楓快步衝上前拽起沈清妍便向座位走,一邊低聲埋怨:“你今天是得了什麼魔怔,老去和你大哥作什麼對?”
沈清妍一邊試圖掙脫簡玉楓的手,一邊對沈得健道:“大哥,這位姑娘並非存心冒犯你,你已殺了公狐,一日之內怎能造下如此多的殺孽啊。”
簡玉楓氣得將沈清妍捂了嘴,直接拖回座位上,這女人平時柔順得很,犯起倔來竟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沈得健似乎無暇顧及沈清妍,他將目光移向了沈若辰與沈逸軒,道:“看來這丫頭不簡單啊,竟然能讓二弟,三弟如此掛心。”說出的話是別有深意。
沈逸軒輕笑了一聲,先沈若辰開了口:“大哥誤會了,這個小丫頭一向都是目中無人,前幾日便得罪了我,我已將她收為貼身婢女。我向來認為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將她殺了,這也太容易讓她解脫了吧?因為死人可是沒感覺的。”
“是啊,還是三弟點子多。那麼二弟為何也如此關心這丫頭?”
“二哥自然是與我一樣的想法。”沈逸軒又搶先開口。
沈若辰隻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那麼,三弟想如何懲罰這個小丫頭?”
“杜子騰!”沈逸軒叫道。
唐筱月暗暗叫苦,她這是從虎口進狼窩麼?
“公子!”杜子騰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城西郊旁的那片小樹林裏夜晚的風景不錯,你帶唐筱月去欣賞欣賞。”沈逸軒淡淡地吩咐道。
看著四周人古怪的表情,唐筱月腦中頓時響起了警鍾,這該死的騷包,肯定沒安好心,那小樹林是個什麼鬼?
不容她多想,杜子騰已伸出他的巨爪,象扛米袋一樣將可憐的唐筱月扛上肩,施展輕功向沈府外躍去。
一個小小的唐筱月實不足以影響一場宴會,殘忍的殺戮依舊在進行著。母狐被沈得健用同樣的手法扒了皮,當它的肚子被活生生地剖開時,它的眼睛流淚了,流的竟然是血淚。夜幕降臨,高掛夜空的月亮如同死人的臉,發出慘白的光,將母狐也已變得白花花的身體照得更加雪白。
一個一個盛著狐肉的湯碗被放在了眾人的麵前,眾人吃得津津有味,讚美著狐肉的鮮美。
沈清妍盯著麵前的狐肉,隻覺胃裏似乎有隻手在不斷地翻攪著,她站起身,捂住嘴,不顧一切地向外衝去,還沒到門口,“嘔”地一聲,便將肚子裏的一切都吐了出來。
一陣天旋地轉,便向地上倒去,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沈清妍一怔,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幽深不見底的黑眸,
秦暮羽握住了那雙冰涼的纖細柔荑,心下一驚,急切地問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病了?覺得哪裏難受?要不要看大夫?”一連串的問題之後,便感覺到四麵八方投來的驚詫目光。
其實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別人的目光,若是她對他說一聲帶她走,他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帶她離開這兒。可是,她卻掙脫了他的手,冷聲道:“將軍請自重。”
秦暮羽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那寒意從心底升起,向四肢蔓延,“對不起!”他艱難開口。
簡玉楓將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頓覺火冒三丈,可又不便在眾人麵前發火。
他強忍怒氣走到沈清妍身邊,攬住了她的肩,柔聲道:“妍兒,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呢?我讓人先送你回去吧,我在這兒代你陪伴爹娘。”
沈清妍輕“嗯”了一聲,轉頭對眾人福了福身,輕聲道:“清妍身體不適,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