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是我的藥(1 / 2)

薑常生被砍斷手臂的案子總算是告了一段落,可金鋪老板死亡,體內鮮血一滴不剩的案子卻似乎成了懸案,毫無頭緒。而至從沈得健回來後,沈府中卻再也無人看見那靠著一張狐皮複活的母狐。

“紫娟,你那日晚上到底有沒有叫靈兒去傳話給我?”唐筱月找到了紫娟,她的精神狀態似乎比剛從浮雲山回來好了許多。

紫娟眼神閃爍,低頭道:“那日……那幾日我心情不大好,便向胡媽請了假,一個人到外走了走,很晚才回來,根本就沒叫什麼靈兒來傳話。”她緊緊握住了唐筱月的手,有些焦急:“筱月,我們一起長大,難道你不相信我?我不可能害你啊!如果你不信,我……我去將靈兒叫來對質……”

“紫娟,靈兒已經走了,胡媽說是她家裏人將她帶走了。”唐筱月叫住了急步向外走的紫娟。

紫娟頓住腳步,回頭看她:“走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至從浮雲山回來後,就見你心神不寧?”

紫娟慌忙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唐筱月,公子找你呢!”門外傳來杜子騰的高嗓門。

唐筱月皺眉撫額,那個討厭鬼怎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紫娟迫不急待地將她推出了門:“好啦!好啦!你快去吧,三公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到沈府,沈逸軒便又成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不過令唐筱月滿意的是當三夫人葉婉清問起他頭上的傷時,他竟萌噠噠地說病糊塗了,不小心撞到了牆上。

可是讓唐筱月煩燥的是葉婉清一走,他就緊皺著眉,捧著頭不停地叫喚著頭痛,還時不時瞟向唐筱月,那小眼神還透著無辜,仿佛一隻被遺棄的可憐小貓。

你就裝吧,姑娘我倒要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招,唐筱月狠狠剜了他一眼。

杜子騰在一旁不停地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道:“公子,難道今日那人說的是對的?真的有什麼髒東西纏上您了?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不,咱們去找找那人?”

沈逸軒蹙眉,似在糾結,半響才狀似為難地點頭道:“也隻有這樣了,杜子騰,你去準備馬車,不過,你就不用陪我去了,唐筱月,你陪我去。”

“是,公子,我這就去。”杜子騰這次竟然絲毫沒因主子不帶他感到不高興,反而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著往外走。

唐筱月疑惑地望了一眼杜子騰遠去的背影,又瞅了一眼沈逸軒,什麼髒東西?他們說的人是誰?最重要的是要她陪去哪?她怎麼覺得自己象一頭待宰的羔羊啊。

“唐筱月,本公子的頭可是你弄傷的,你不能說你不想去啊,而且你是本公子的貼身婢女,貼身婢女,懂嗎?”沈逸軒將那四個字的音咬得特別重。

門口停著的馬車怎麼看怎麼都不象沈逸軒的風格,馬矮也就算了,車廂也小,沈家那麼個大戶人家,就坐這車?據杜子騰的解釋,待會去的那路很窄,若是馬太高壯,會走不過。

沈逸軒倒是絲毫不嫌棄,上馬車時的動作利索,完全不象方才還捂著頭叫疼的人。唐筱月無可奈何地跟著上了車,果然不出所料,車廂剛好夠坐兩人,而且還得挨得極近。

沈逸軒極為自然地攬住她的腰,整個就是摟進了懷裏,彼此能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趕馬車的人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水平差,明明是平坦的路,卻硬是象走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顛簸得厲害,於是沈逸軒摟得她更緊了,手還時不時在她腰間摩挲,害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

忍無可忍,她一揚小臉,沒好氣地對他嚷:“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這是壞我名節!”

沈逸軒卻衝她一笑,一臉坦然:“這車廂這麼小,路又這麼顛,本公子是怕你摔下去,而且……我們都不隻一次睡一張床了,你還有什麼名節?”

唐筱月徹底無語,欲哭無淚,可現在她推也推不開,想跑也跑不了。更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心裏並不如表麵那樣排斥他了,天啊,她這是有喜歡被虐待的傾象麼?

過了一條十分泥濘的小路,不遠處是一座簡陋的小石屋。走進去,裏麵煙霧繚繞。外麵明明陽光明媚,可裏麵的窗戶不僅緊緊關閉,還特意掛了一層黑幔,四周點著蠟燭,桌上供奉著一尊佛像。一名三十多歲留著八字胡穿著道袍的男人盤膝而坐。

沈逸軒恭恭敬敬地施禮,叫了聲:“大師。”

這可太叫唐筱月大跌眼鏡了,這麼個破地方,竟然能讓沈逸軒信服?簡直太奇怪了。

那位“大師”隻抬眼瞥了沈逸軒一眼,也不說話,左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糯米,右手拿起一把木劍,咿咿呀呀地開始跳起舞來。

唐筱月一臉天真地衝大師一笑,道:“大師,你供奉佛像,卻穿著道袍,恕小女子腦子不好使,你這到底是信佛教還是信道教啊?”

此言一出,大師的表情不淡定了,嘴角抽了抽,眼珠轉了個半天,終於抖出一句話:“你這小丫頭是來搗亂的吧?你們走吧,本大師不想再聽到你們在這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