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月腦海中浮現出那位大夫人幽怨的臉龐,暗想著不會是她出事了吧,正想走上前看個究竟。
手便落入了一隻微涼的大掌之中,那熟悉的感覺,不用瞧就知道是沈逸軒。
“那位大夫人的貼身丫環死了。”沒等她發問,沈逸軒便自動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啊!發生什麼事了?”唐筱月有些驚訝。
沈逸軒將她拉進房間,關上了門,杜子騰也在房中,看見兩人進來,便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公子,我方才已經打聽過了,原來啊,那丫環得罪了二夫人,被責罰,大夫人與這個丫環感情向來便好,為了她向二夫人求情,二夫人自然不依,那個什麼何爺為了博寵妾歡心,又將大夫人也罵了一頓。那丫環性子可能太過剛烈,今早就被發現吊死在那棵樹下,屍體現在已經解下來了,就放在大夫人住的房中,現在大家都在等衙門的人來處理呢!我去看了一眼那丫環,那屍體真的有點兒……”杜子騰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沈逸軒揮了揮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公子。”杜子騰露出個賊兮兮的笑瞥了一眼唐筱月,“哧溜”一下溜出了房間,還不忘將房門緊緊關上。
唐筱月還沒明白他那笑是什麼意思,腰間一緊,便被拽入了一具溫暖的胸膛,“娘子,你在想什麼?”溫熱的呼吸直撲麵頰。
唐筱月撥開那張越靠越近,人神共憤的俊臉,沒好氣地道:“誰是你娘子啊?別亂叫,姑娘我還沒嫁人呢。”
“唐筱月,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不做我娘子,還想做誰的娘子?”還沒等對方答話,某人死皮賴臉地湊上前:“月兒,我想你了。”說著,便將她按在床邊,柔軟的唇便吻上了她的,唐筱月發現自己對他好象越來越沒抵抗力了,就在被他吻得七暈八素,腦子無法思考問題時,沈逸軒突然抬起了頭,將她身上的衣服拉好,邪魅一笑:“月兒,你也很沉醉其中吧?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唐筱月臉紅得似火燒,啐了他一口:“三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走哪都發情啊!”
“可我隻喜歡對你這樣。”某人臉皮越來越厚。
外麵的喧鬧聲越來越大,沈逸軒望了望窗外,牽了她的手,說了聲:“走,到外麵看戲去。”
官府已來了人,衙役守在房門口,將看熱鬧的人都趕了出去,仵作正在驗屍,一個四十多歲,穿官袍的中年男子正麵色凝重地看著屍體,想來是當地的縣官。大夫人坐在一旁,目光蒼涼地落在窗外,神情悲慟。大嘴娘子在她耳邊低語著什麼,象是在安慰。那何爺遠遠站著,滿臉的不耐。
門口的衙役見沈逸軒和唐筱月也要進去,伸手便攔,沈逸軒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個物件,又在那衙役耳邊說了什麼,對方便一臉恭敬地放下了手。
地上躺著的丫環屍體完全可以用驚悚兩個字來形容,她雙目往外凸出,在部猙獰,舌頭耷拉在外麵,脖子上有一條深深勒痕。
衙役見唐筱月一個嬌嬌弱弱地女孩子不僅絲毫沒半分畏懼,還一個勁地湊上前看,都不自覺地多看了少女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