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醉酒(1 / 2)

紗幔如霧,華麗的寢帳之內。

身穿薄紗的美麗女子媚眼如絲地凝著身下的男人,可男人卻無動於衷,目光冰冷得猶如臉上戴的那副白玉麵具,沒有絲毫溫度。

女子顯然不甘心,使出了所學的渾身解數,卻依然得不到男子的任何回應。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猛地伸手一把將女人掀起,推到了地上。

“快滾,去拿了銀兩馬上離開這。今日的事若有半個字傳了出去,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男人冷漠的聲音傳來。

女人臉頰羞得通紅,狠狠咬了咬唇,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跑了出去。

“沒有用……沒有用”沈逸軒近乎痛苦地低喃著,扯過被子蓋在自己絲毫沒有溫度的身體上,蜷成一團。

好冷!好痛!

已進入冬日的天氣越來越寒冷,那日被唐筱月刺傷後,他又用內功使了幻影術,導致身體虛弱,外傷難愈,內傷加重。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趁他昏迷,一走了之,若非他身受重傷,他一定會去將她抓來狠狠打一頓。

為了不連累薑常生夫婦,他發了信號,讓逍遙居的人接了他回來。沈府是暫時回不去了,但是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百裏皓會象以往一樣安排人扮成他在沈府裏蒙混過關。

可是回到逍遙居,他的寒疾卻再次發作,室內的炭火燒得極旺,常人都已熱得出汗,可他卻依然如置冰窖之中。

他想起前不久那次犯病,是唐筱月與他行房,讓他身體激動起來出汗。所以他讓人到青樓或歌坊找來清倌,試圖用她們的身體緩解他的痛苦,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完全無法激起他的興趣,他的身體依然冰冷如雪。

沈逸軒裹著被子瑟瑟發抖,傷口上傳來的痛意和寒意的侵襲已經讓他頭腦有些迷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酒,拿酒來!”酒能暖身,他大叫道。

唐筱月和春童守在門外。她沒有想到沈逸軒竟然是這樣的人,他不是有了語蘭麼?傷也沒好吧?竟然要去妓院找女人,而且結束後,就直接叫別人滾蛋,瞧那女人花容失色的模樣,就知道他方才是有多變態了。

而她,唐筱月,自以為聰明,竟然就這麼把自己給了這渣男,失身又失心。

“夏童,你這是作什麼?那帳子與你有仇麼?你瞧瞧你都將它扯成什麼樣了?”春童的聲音傳來。

唐筱月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眼寢室門口,垂在自己身側的那抹紗帳下擺處已被自己扯了一個大洞。

“好了,別看了,主子要酒呢!你沒聽見啊?快跟我去拿!”春童說著,拽了唐筱月便走。

唐筱月暗地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叫她一個人去拿,她剛剛來這兒,壓根就不知道這逍遙居裏哪是哪。

緊緊跟著春童也不知拐了多少個彎,來到一個地下酒窖,取了一大壇酒。

那一大壇酒瞧著還挺沉,唐筱月本還想著這春童人不錯啊!隻是讓她跟著來,卻並沒有讓她搬酒。可回到寢室門口,春童卻將酒壇往唐筱月手上一放,道:“你拿進去給主子吧!機靈點啊!主子這幾日脾氣不好。”

唐筱月扮的是啞巴,又不能開口說話,這份鬱悶也隻能硬生生地受了,若是可以,她現在完全不想再見到沈逸軒這混蛋。

一踏進寢室,裏麵極高的溫度便讓唐筱月額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把酒拿給我,快!”紗幔後沙啞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耐。

唐筱月撩開床幔,裏麵戴著白玉麵具的男子正緩緩坐起,上身裸露出精壯的肌肉,腹部的傷口處有白布纏繞,仍滲透出斑斑血跡。

唐筱月蹙了眉,這男人真是瘋了,傷還沒好,居然又睡女人又喝酒。不過,關她何事呢?他最好是去死吧,免得礙她的眼。

沈逸軒從她手中搶過酒壇,一仰脖子,酒液入口,因為喝得太急,嗆得他連聲咳嗽。唐筱月強忍住想伸手為他拍背的動作,轉身欲走。卻不料身後傳來沈逸軒的聲音:“夏童,你先別走,就站在這兒。”

唐筱月腳步一頓,有沒有搞錯啊,他自己喝就行了嘛,要她站在這作什麼?

可是她現在扮的是這家夥的隨身侍從,他的吩咐,她隻能照做。心裏暗自畫了個圈圈拚命地詛咒他,而人也能無奈地站在旁邊。

他喝了一口又一口,那酒壇在他手裏似乎已變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