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軒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在她的眉眼,唇上,一刻也不曾停歇。
唐筱月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卻又混合著唇舌交纏時帶來的奇妙快感竟讓人欲罷不能。
她獨特的柔軟芬芳提醒著他,她還是他的,還在他懷裏。
當那日他親耳聽見玉鈴蘭說,她要嫁給百裏晨,而她竟然沒有絲毫反對的時候。他就覺的胸口瞬間燃起一個火球,隨時都要爆炸。他原本是要在晚上去找她問清楚,可偏偏語蘭一臉悲傷地來告訴他,她母親突然病故。他隻得去幫她安排後事。
可再次見到唐筱月時,卻見她與百裏晨公然親熱,他忍無可忍,便直接來到了她房間。
當他的手肆意地伸進唐筱月的衣服內想尋找著最後一絲安慰。
她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栗,可腦海中又想起沈逸軒在街上侮辱她的話,一種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她心中氣極。
這麼久以來,她似乎都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最初,他把她忘了的時候,她想靠近他,卻被他推下河;當他說喜歡上她了,便一而再,再而三,在她並不情願的情況下做如此親密的事情。他似乎一直都章控著一切。
她知道他是生氣她嫁給百裏臣,可他不是老和那個語蘭在一起麼?也沒給他一句解釋,現在又這樣對待她。
唐筱月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揮手狠狠地摑在他臉上,那清脆的巴掌聲在黑夜裏尤為清晰。沈逸軒猛地一震,緩緩放開了她,坐了起來。
他薄唇緊抿,就那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唐筱月慌忙坐起,將身上的衣服攏緊,整個人縮在床角,低垂下小臉,貪婪地吸收著新鮮的空氣。
沈逸軒見她如此警惕的狀態,心中鈍痛。他方才在做什麼?竟然在強迫他心愛的女子。
他輕歎了一口氣,抬手輕撫過她的長發。有些無奈地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月兒,對不起”。
唐筱月撥開他的手,冷聲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你……真的要嫁給百裏晨?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沈逸軒悶聲道。
“沒有,我自願的。嫁給皇子不比和你在一起好嗎麼?你要麼就是忘了我,要麼就是出口傷人。你不知道你很討厭麼?”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自願?”她的話如針般刺靜進沈逸軒心中,聲音竟有幾分哽咽:“你究竟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唐筱月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句話。可是想到他在集市上對她說的話,她便覺得心中鬱結。於是,她沒有回答,依然低下頭,屈膝,將臉深深埋入了其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屋內安靜得隻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終於,沈逸軒緩緩站直了身子,唇角揚起一抹苦笑,喃喃道:“我明白了,什麼我失憶前我們是相愛的,全都是假的吧?我愛上你,恐怕都是一廂情願吧?你不想看見我是麼?如你所願!”
門砰的一聲關上,桌上的燭火在突如其來的一陣風中搖曳不定,最終“噗”的一聲熄滅,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時間已過亥時,街上已是極為安靜。可歌舞坊清月樓卻依然是燈火輝煌,歌舞升平。
門口站著的一溜侍衛卻讓人望而生畏。
裏麵坐著的兩個男子氣質不凡:一個容貌俊朗,渾身上下散發著天生的王者之氣;另一個臉上雖然帶著白玉麵具,看不見他的模樣,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風華絕代的氣質,卻更加容易讓女子心生愛慕之情。
百裏皓瞅了一眼身側的沈逸軒,道:“怎麼?瞧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好呀,不是都快抱得美人歸了麼?怎麼還拉我出來喝悶酒?”
“抱得美人歸?嗬嗬!”沈逸軒自嘲的一笑。“美人都快是別人的了。”
百裏皓一愣,將剛剛拿起的玉盞又放回了桌上,疑惑地問道:“你所說的這個美人是另有其人?還是就是你那位與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