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的親人被抓了兩天的與此同時,沈若辰被抓入了天牢。
皇上下令,沈若辰畏罪潛逃,要加重刑罰,獨自關押在一間刑房,特別對待。
皇上這次是鐵了心要整沈家,恰好唐筱月的事給了他一個借口,他怎麼可能允許幾個重要的“犯人”給逃了?
唐筱月從秋童那兒聽到了這件事,心裏無味雜陳,他有楊涵風在身邊,怎麼輕易就被抓了呢?
想起那日見他時的憔悴,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個能怨誰?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吧。
正多愁善感著,沈逸軒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唐筱月看到他,悶悶的說了這件事,末了還問了一句:“是不是你把他暴露的?”
沈逸軒大方的承認了:“不逼一下,大魚沒辦法上鉤。”
事實證明,沈逸軒這樣子做是有效果的。
沈若辰被抓的消息傳出來,第二天李洪江那邊就有動靜了,說是有一個姑娘,自稱是司琴的朋友,來探望她的外婆和弟弟。
這麼明顯,不用說就知道是語蘭。
李洪江擺了擺手,說道:“這兩人是殺人重犯,哪能你說見就見的?本官已經做了決定了,兩日後問斬,你回去吧。”
語蘭心急如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李洪江讓她見兩人一麵,卻不想李洪江一甩袖子,隻說了一句\"來人啊,送客。\"
語爛心裏暗暗著急,卻又無計可施。
一夜無眠,天空才露魚肚白,衙門大門便又被人敲響,李洪江在睡夢中被人叫起來,苦著臉走到大廳,語蘭早就跪在了哪裏,見到他便立刻撲上前,絕美的臉上哭得梨花帶雨。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讓我見他們一麵吧。”
李洪江疑惑的問道:“姑娘,他們又不是你的親人,你為什麼情緒如此激動?”
語蘭渾身一僵,繼而哭道:“大人,實不相瞞,他們對我特別好,我與那喚靖兒的少年死去的姐姐曾是很好的朋友,受她臨時之托,要照顧好她的家人,現如今他們被冤枉入獄,我怎麼能不激動!”
李洪江撫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讓衙役將她帶到了大牢。
語蘭剛走,沈逸軒就到了。
李洪江道:“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
“既如此,還煩請李大人移步牢房,聽他們的對話,迷香我已經叫人放了,這顆藥丸你含進嘴裏,那迷香對你便是無用的。”沈逸軒慢條斯理地道。
李洪江接過藥丸,點了點頭。
待李洪江去了刑房。沈逸軒便去了夏智山的別院。
沈若辰是夏智山的親生兒子,現被抓入大牢,他就不信夏智山不采取任何行動。
如沈逸軒所料,他趕到夏智山別院裏的時候,他正在跟杜子騰交代著什麼。
可是,當他發現地上靠牆而坐的那個嬌小身影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唐筱月被反綁著雙手,嘴裏還被塞著一塊布,雙目緊閉,不知是暈過去,還是睡著了。
原來,唐筱月在逍遙居時,忽然想起她體內被下了蝕心丸,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個孩子,萬一真的發作起來,不知會不會對孩子不利,於是冒著會被抓的危險悄悄從逍遙居出來,想找百裏晨。
哪知道剛出了逍遙居沒多久,竟遇到了出門辦事的夏智山,便被抓了回來。
夏智山原本還想著讓語蘭找到唐筱月,並給她下毒,可是他們卻完全找不到她的蹤跡。眼下唐筱月卻自己送上了門,她可是一個有用的砝碼,語蘭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了存在的用處,留著她反而會因為她暴露了自己。
沈逸軒萬萬沒想到的是唐筱月被抓了來,先前的計劃全部被打亂,想著她懷了孩子卻被置於如此危險境地,心也有些亂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倏地映入眼簾,是語蘭。她正小心翼翼地朝著這邊走來,左顧右盼。
夏智山仍在對著杜子騰念念有詞,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夏智山警惕地將杜子騰拉進了旁邊的小房間,將門從外麵鎖上,這才示意下人去開門。看見走進來的語蘭,夏智山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你來幹什麼?這大白天的,想死不要連累我。”夏智山狠狠地瞪了一眼語蘭,話裏殺機顯現,若是語蘭此時夠冷靜,一定能聽出來。隻可惜,她因為外婆和弟弟被抓而失了理智。
“老爺,我也是不得已了才來找您的,我的外婆和弟弟明天就要處斬了,我求求您,救救他們吧!”語蘭哭著跪在他麵前。
沈逸軒隱藏身的地方正好可以將屋內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而語蘭說的話也是一字不漏的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語蘭便是夏櫻雪的貼身丫鬟司琴,她竟然沒有死,還被夏智山找來,用了換顏術變成了語蘭。
而真正的語蘭恐怕早已被害死了,這夏智山為了報當年之仇,殺了那麼多人,就算當年有多善良,有再多的冤屈,現在也已變成了一個被仇恨蒙避了雙眼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