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己聽到了什麼?
那些話就像一塊萬斤的大石,壓在了青龍本就有些慌亂的心上,不能自拔。
嚴火初,青龍星君,到底,到底對白虎,做過什麼?
太白行宮外的雲煙,依舊不急不慢的按著自己的步伐,緩緩的流動。
躲在裏麵的青龍,依舊在抱著雙膝,坐在地上發呆。
朱雀從牆上一躍而過,都沒有注意到牆根那個不起眼的青色衣衫。
晚了,怕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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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子秋趕回洞府,看到倒在林中的守衛,心中早已焦急萬分。
想到還有一個自己最為信任的小鼠精在旁邊,一邊安慰自己不會有什麼,一邊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腰間別著那把剛從皇宮裏取來的扇子,皇帝老子最貼身的那把。
雖然不曉得白夢要他做什麼,隻要是白夢要的,自己就要去努力辦到。
這無關乎愛情。
這是他對他的承諾。
山洞口的守衛,依然東倒西歪的橫躺在地上。看這手法,出手很是利索幹練。
可是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攻進這偏僻的洞府,對方的實力當真也不容小覷。
悠子秋還沒有行到洞口,已經聞到刺鼻的血腥味,是人血。
白夢受傷了?
這個念頭一跳進腦海,額頭的青筋立馬蹦出來撒野。
“白夢,你別睡,大王就快回來了。大王說要給你補辦一次儀式,你說,你說要怎麼辦才好呢?來來來,你別睡,你和我說說。”
是小鼠精的哭聲。
悠子秋站在洞外,心中猶如大火突襲過後的荒原,隻覺得一片蕭涼。
握住扇子的扇柄,努力讓自己不再顫唞,邁開了步子。
洞裏的光線很暗,白夢還說要加上幾盞燈,省的自己看書都要費眼睛。
透過幽暗的燈光,靠牆坐在地上的是小鼠精,一直臂膀似乎上了傷,白淨的衣袖上滿滿的血痕,很是嚇人。
懷裏抱著的人,長的很俊秀,皮膚又白淨,好像那種飯館裏剛蒸熟的大米粒一樣的,讓人忍不住嚐嚐味道。隻是胸口的那個小洞,已經將悠子秋的身心,完全的吞沒。
“白,白夢。”
悠子秋看著那人胸口的傷口,已經將雪白的肌膚渲染的一片殷洪。小鼠精的手雖然按在上麵,也沒有起到阻止血液流出的速度。
一股接一股的血流爭先恐後的透過那纖細的手指尖的指縫,奮力的離開主人的身體。
“你,你回來了。”
白夢聽到熟悉的聲音,快要閉上的眼睛頓了一下,就著燈光,努力看清那個離自己隻有兩步之遙的男子,無力的伸出了左手。
身體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隨著失去的血液消失,手隻抬到了半空,就突然的跌了下去。
悠子秋急慌慌的接住,跪在白夢身邊,把他從小鼠精的懷裏接過來。
“是啊,我回來了。我給你取回你要的聘禮了。我們找個時間,就再拜一遍一遍天地吧。”
小鼠精默默的拖著疼痛的臂膀,退到了一邊。
那一地的血水,絕大部分都是白夢的身體裏流出來的。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的血,好像是條小河流一樣,一鼓作氣的流著流著。
她抱著他。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變涼,慢慢的就要和地麵的溫度一樣。
她害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