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之急。
“白......”
還沒有開口勸解,白夢已經猛不丁的站起來,撞得悠子秋俯□的下巴生疼。
“你,你能救她,對不對。子秋,你救救她,求你。”
突然而來的轉變,白夢跪在了悠子秋的腿邊,抓著他的衣擺,卑微的乞求著。
“白夢,我隻是一隻狼妖,起死回生,我做不到。”悠子秋挫敗的回答。
“你可以,我就是被你救回來的,不是嗎?子秋,求你救救我娘。”砰砰的響頭一個接一個,悠子秋慌忙蹲□子,阻止失了分寸的白夢。
小柳葉不明所以,但是依稀感覺狼妖應該有辦法,救回璃砂。也跟著白夢一起磕起頭。
這邊沒起,那邊又磕下去。悠子秋一張臉憋的通紅。
不得已,將白夢一把撈起,緊緊箍進懷裏,困束著他猛然孔武有力的四肢,手掌輕輕拍在有些硌人的後背。
夢囈般的輕聲說,“白夢,白夢你冷靜點。你娘已經去了。你這樣下去她會擔心的。我確實沒有辦法,你能再度醒來,也是我預料之外的,這不是我能控製的。白夢,你乖一點,你還有我。我還在這裏,你摸摸看,我就在這,我沒有拋下你。永遠不會。”
小柳葉自顧磕的實在,已經倒在了地上。額頭的烏青之色,讓人心生憐憫。
死亡陪伴的,一定要是這種悲痛的氛圍。
這似乎是千百年來不成文的規定。哭喊聲,哀嚎聲,聲聲淒厲。足以讓那些在大霧漫漫的奈何橋上行走的故人,充滿探知未來的勇氣。
哭過之後呢?不過是一塊牌位,一捧黃土。
悠子秋看的很開。自己的爹娘死的時候,也隻是悶悶不樂了幾天,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因為他相信,他的爹和娘親,一定是手牽手過的奈何橋,他們有彼此相互做伴,他們無所畏懼,用不到自己在這為他們壯膽前行。自己勇敢的好好地活下去,才是給他們最好的回報。
話雖如此,看到懷裏的白夢強忍著淚水,心底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痛。那種感覺,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過。
好像是顆細長的銀針,穩穩的紮在自己的心頭。白夢一哭,那根針就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的心口紮進去幾分,刺透血肉,穿過骨髓。
這疼,很真實。
悠子秋愛惜的將白夢的頭又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哭吧,我在這,什麼都不要怕。”
白夢,你可以盡情的哭泣,我會為你拭去淚滴。
白夢,你可以盡情的悲傷,我會為你撫平心傷。
隻求你,不要再露出那種強忍的表情,我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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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裏的小屋,依舊矗立。屋前的花花草草,依舊茂盛。周圍的竹竿子,依舊挺拔。
屋前綠樹成蔭,屋後花草成群。幾隻自由自在的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吵鬧嬉戲,時不時去自己種的小菜園裏搞搞小破壞。心情好了就看看書釣釣魚,心情不好就練練劍,打打拳。不管天上的哪個神仙又提升了仙法,不管哪一方的妖氣又衝上了天際。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青龍陪白虎泡完溫泉,也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過上這種閑雲野鶴的生活。
他的幻想裏,有樹有花,有鳥有魚,還有白虎。
沒有眼前這個拱起來的土丘。
一把黃土一把愁,這半人高的小土包,究竟凝聚了白虎多少的愁,青龍搭眼一看,就能知曉。
進那條黑河的時候,都謹記要避一避水,生怕染髒了自己的白衣,有失了一代星君的風度。
這會親自挖坑埋土,也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衣服成了什麼樣子。
雨水浸透,濕漉漉的包裹在白虎的軀體上,還是那麼的瘦弱。濺濕在地麵的水珠子一蹦蹦到半空,依附在白虎的一擺上,不消一會的功夫,那件看上去讓人賞心悅目的衣衫已經髒的可以直接穿去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