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利索的收拾掉兩個,拉過差點被那小隨從得逞的嚴火初的手腕,緊緊扣在掌心,一副老母雞保護小雞仔的架勢。
李家老爺是個暴發戶沒錯,是個很有格調的暴發戶,是個很有想法的暴發戶。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通透的不能再通透。
眼看著自己今兒又要在自己跌倒過一次的地方上演一次丟臉的場景,肚內翻江倒海的冒著苦水。不住的用袖子摸著腦袋上的虛汗。
這一抹,倒是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死個人,賠多少錢?
李家老爺略略一算,覺得相較於自己今天丟的麵子而言,錢財就變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一定要讓他跪在我腳下,讓他曉得什麼叫做貴賤之別。
李家老爺袖中的手握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匕首,悄悄的來到封水聲的身後,趁其不備,刺向他的後心。
胖子的腳步都要沉一些,即使再小心翼翼,還是會發出些許拖遝的聲響。
封水聲聽到動靜後急忙一閃,刀刃刺進右邊的胳膊上,頓時鮮血直流。
說書先生的書,是聽不到了,可惜。
封水聲按在血口子上,努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要維持自己光輝的群眾形象。無奈刀刃太鋒利,還塗了些邊境流傳過來的奇毒,很快就蔓延到全身。
李家老爺看著那張囂張的麵孔越來越黑,捂住傷口的手流出的血液從紅變黑,流的越來越慢,嘴角的弧度扯的簡直就要和眼角連在一起。
“怎麼樣,小子,老子今天就是殺了你,不過是賠幾個錢罷了。隻要是老子想要,隻要是老子想給錢,就沒有什麼可以欺壓在老子頭上的。來來來,告訴老子,你是誰家的孽種,我好把喪葬費送過去。”
人群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騰出一條空隙,一身便服的封丞相麵色如鐵,進入人群中心。
“閣下便是國丈的外甥李員外?久仰!這孽種不巧正是在下府上的。不知道員外打算出多少喪葬費!”封恒鮮少嚴肅,如同這個百憂國都鮮少下雪一樣。嚴肅起來,定要凍死幾個。
脫去官袍的封恒,半白的胡須,整齊的迎著風飄揚。頭上戴著一頂尋常百姓都會戴的小帽子,將額頭上擰出來的皺紋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水聲,怎麼樣?爹這就給你叫大夫。”一把推開拿著匕首袋子正一臉得意的李家老爺,從嚴火初懷裏抱過咬著牙不敢說話的封水聲。沒想到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力氣卻如此之大。沒有心理準備的李家老爺結結實實的跌坐在人群中。
正要發作,將自己熊熊的英雄火焰燒的再旺一些,那個小老頭發了話。
“封圓,拿我的腰牌去宮裏請禦醫來。就說國丈家的人要害我丞相府的獨苗,問一問皇帝陛下有什麼想法。速去速回,不得有誤!”
封圓掛著半臉的驚恐之色,胡亂摸一把臉上的水漬,衝撞出靜的出奇的人群。
李家老爺看著那個跑出去的人,奔進了一座挺有氣勢的院落,不由自主抬眼看了一眼。
被陽光照耀的閃閃發光的門匾,晃的自己真想立馬拿拿那把匕首將自己了結掉。
封圓從丞相府牽了匹高頭大馬,折了回來。
“老爺,近來少爺總是不順,您看要不要我順便從皇上那請個道士回來看看那宅院啊?”
老丞相瞪了一眼坐在地上成棉花狀的李老爺,咬的一嘴的老牙咯咯作響,扶著封水聲的手勁也沒控製住,直到懷裏的人呲牙咧嘴的怪叫,老丞相做出了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