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自己很努力的自學,我都要走很多彎路。現在我沒有太多時間了,我需要有人幫人梳理,我也需要有人告訴我技巧。之前我可以開著玩笑說把高三讀穿,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努力了,希望也在我麵前,我不可能放棄。

然而現在這些煩惱再也算不上煩惱了!

“傻瓜,都高興得呆了。”媽媽早已擦去了眼淚。

爸爸也欣慰至極,“琉璃你能這麼高興也不枉費我一番辛勞啊。”

知道了喜訊的我再也沒有辦法安安靜靜的坐著了,我不停的在家裏踱著步,一陣陣的傻笑。家門開了,我開心的迎過去,我想我現在眉眼、嘴角,肯定連聲音都透著喜悅,“二哥,我可以去……”

二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的與我擦肩而過,而我愣在了原地,心中的喜悅蕩然無存。腦子裏隻有他剛才那淡淡的一眼,仿佛沒有看到我,仿佛,目光無意義的掠過某個路人……

我輕輕的扯起嘴角,二哥他心情應該很不好吧?肯定是學校裏有人惹他生氣了……我這樣想著,嘴角卻頹然的放下……

之後,二哥總是很早出門,又很晚才回來,即使我去房裏找他,他也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哪裏還用去找什麼理由,二哥他不想見到我……

我靠在院牆上發呆,心裏隱隱的難過。出了什麼事?

“你說雲上夫妻到底怎麼想的?”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我記得,是斜對麵的鄰居。“你說那麼好的機會不給兒子,偏偏給……”

一個老一些的女人,“我也不明白,對一個揀來的那麼好,親生的反倒不顧。”

“哎~你們說說,對一個揀來的再好有什麼用?我說呀,是那種人的種,指不著是一隻白眼狼哪。”對麵那個女的。

什麼叫做是那種人的種,是白眼狼?真想去扇她兩耳光。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平日裏我家對你挺和善的,你居然在背後說長道短。死女人!嘴怎麼那麼缺德!

一個溫和的聲音,“你怎麼這麼說哪,那孩子既聰明又懂事……”

“好,算我說錯了。就算不是,女兒家總要嫁人的,將她養得再好將來還不是別人的。把這些都拋開來,本來兩個孩子都可以推薦去參加麵試。”她的聲音酸溜溜的,“他們這對做父母的非得費一大堆功夫,給那丫頭弄了個直接入學。HF啊~那是什麼樣的學校。進去了就是鍍上一層金了,一輩子都不悉了。可他們倒好,兒子的前途啊,全被他們毀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溫和的聲音有些遲疑的開了口,“做父母的總有自己的考量,肯定不會害孩子的。”

“是,是,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我們這種人是明白不了了。人家有錢人想法就是不同。不住大別墅,跑來住我們這樣的小社區。像我們都雇個鍾點工,他們非得什麼活都自己幹。穿著昂貴的套裝出來倒垃圾。看見被扔在醫院沒人管的孤女就往家撿。有好事情兒子靠邊站。算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回去給我的寶貝做飯去了。我的親兒子我可要好好疼,我可沒那麼高的覺悟。”

嘈雜的聲音已經消散,我仍呆立在當場。我隻顧著自己的喜悅,卻忘了很多很多。我忘了問爸媽幫我完成夢想要付出多少辛勞?我忘了問關心我的二哥他怎麼樣?我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我在做什麼呀?我怎麼會變得這麼討人厭呀?

手壓著頭發,我在心裏歎著氣,如果風真的能吹走煩惱的話,我倒真不介意文學一把。都說境由心生,心裏是煩悶的,平時可愛的家連空氣都透著壓抑。所以當忍足打來電話時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車子往市中心開去,在一家西餐廳門前停下,我卻在車座上坐著不動,“我要去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