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去一周,司徒澤在忙的就是國內宏天總部內部的清查。以他這個信任的宏天行政總監的身份。司徒宏當初給司徒澤安排職位的時候,並沒有直接給他副總裁的身份,怕想奪權的人被逼急了再做出什麼事來,而是給了他執行總監,就是陳品清之前的職位,不算接觸繼承的範圍,卻也有很多實權。而司徒澤上任之後做的,就是打著了解各部門運作的幌子,實則派人徹查公司的資金流動情況,即使麵上的帳做的再平,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司徒澤不需要知道具體的資金流向有什麼問題,有多大問題,他隻要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因為對方要的並不是公司的那點資金,對方既然能對他下死手,說明衝著的就是整個司徒家。但是既然出了手,買了凶,那在錢上,總要先墊上個大數的,既然做了,總會留下點痕跡。

司徒宏說下周回來的時候會準備一次董事會議,也就是說,所有拿著宏天股份的姓司徒的人都會出席,而對他下殺手的,就是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其中一位,甚至幾位。想想,真不是一件讓人痛快的事。

感覺到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司徒澤回神,回頭就看到陳曦有點探究有點擔心的眼神。大概是自己想事情不自覺皺著眉頭的樣子讓陳曦擔心。反握住陳曦的手,笑著搖了搖頭。陳曦看了司徒澤一會,也笑了一下,兩個人現在居然不說話,都可以用眼神交流了。

到了高中部的時候司徒澤在車裏親了陳曦一下,才放人下車。陳曦雖然怕被同學看到,但是心裏還是挺高興。以至於到中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夏聿看到陳曦的表情都帶著點害羞似的微笑,連帶著好像對夏聿都友好了不少。現在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偶爾會有交談,依然是夏聿在問,陳曦在答。夏聿看著陳曦的表情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這種戀愛一般的樣子,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之前的那些照片,那個人的性向他是知道的,跟自己身上一樣的磁場,他再熟悉不過,他知道司徒澤跟他是一類人,但是他也知道陳曦並不是同性戀,他直覺的希望真相並不是他猜測的那一種。

下午,夏聿走進畫室的時候,陳曦依然泡在畫室裏畫畫。他看過陳曦畫畫,別人練習畫畫的時候前麵都會擺著東西在那看看塗塗的,陳曦從來沒在自己麵前擺過什麼。他畫的東西好像都是存在於記憶裏的,想到什麼就畫什麼。夏聿雖然不懂畫,卻也覺得陳曦畫的真的很好,他的畫讓人莫名的有一種感動。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夏聿依然是靠著牆壁坐著,陳曦知道他進來,但是並沒有抬頭,也沒有跟他說話,事實上,陳曦從沒有主動跟他說過話。夏聿今天也沒有說話,其實從中午看到陳曦之後他的心就很亂,現在,也隻是想找個安靜地方待著,想了想,他還是來了陳曦的畫室。就在他看著陳曦畫畫的背影想事情想的有點出神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屋裏的安靜:“曦,我來接你回家。”

陳曦聽到來人的聲音,先笑了才抬起頭看過去,而夏聿則是看到門口的人,楞住了,是司徒澤。自己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他了。十年前讓他忍不住目光追隨的澤少,十年後更是帥的讓他移不開眼睛。那個時候,司徒青雖然已經結了婚,也已經把他和媽媽送出了國,但是婚後很長時間,司徒青的太太都沒有能懷孕,而他畢竟是司徒青的親生兒子,且在當時,還是唯一的一個。所以司徒青還沒有完全拋棄他們母子,甚至在一年暑假,還接了他和媽媽回南國玩,帶他們參觀宏天,夏聿就是那個時候見到了跟在司徒宏身邊的司徒澤。夏聿那個時候雖然還不太明白私生子的意思,卻也知道自己跟其他孩子不一樣的事實,他的身邊總是隻有媽媽,而沒有爸爸。他一直很乖巧,甚至有點自閉,所以在他看到一身貴氣的司徒澤的時候,就被深深的吸引,卻又不敢上去跟他說話。整個暑假,他每天都求著媽媽讓他到宏天去玩,其實隻是為了能見到司徒澤,而他的運氣也確實不錯,幾乎每隔個兩三天他都能見到一次。他知道司徒澤的身份,如果算起來,他其實應該管司徒澤叫一聲哥哥的,但是他每次,隻敢跟在後麵遠遠的看著,大家都喊他澤少,有人跟他說話,他雖然總是冷著臉,卻也是彬彬有禮的,即使還是個孩子,但是舉手投足間,卻儼然已經有了繼承人的氣質和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