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3 / 3)

如果真的隻是普通的落跑,雲雀恭彌是不會煩躁到殺去意大利的——不過在動用所有渠道反複確認,卻還是無法掌握到她的丁點消息後,他還是理所當然地把可能性放在了她那個遠在意大利的親叔叔身上。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可惜的是,尼布萊並不是那個幫助理惠落跑的人。

並盛風紀委員長因此心情很差。他用和上一回一樣的方法,把她清楚過的網頁瀏覽記錄都調出來,卻仍舊找不到任何線索——所以那台筆記本電腦的後果就是被一拐子抽得支離破碎;吸取上一次她使用障眼法逃去中國的經驗,他又去日本周邊的國家進行地毯式搜索,結果也是徒勞。

那隻草食動物這回消失得幹淨,甚至沒有像上回那樣囉嗦地留下一些便簽條——但這隻能讓雲雀更加陰鬱。

在搜尋了半年無果後,某天早晨醒來時,雲雀恭彌原是要習慣性地一拐子抽向身邊,卻在睜開眼後緊握著浮萍拐沒有了下一步動作。要問原因?一是他已經知道再怎麼泄憤也咬殺不到那隻草食動物,二是他也不樂意每天都換一張新床。

於是並盛風紀委員長就這麼握著拐子坐在床上,開始思考一些絕對會讓他的大清早低氣壓更加旺盛的東西。

在繼承儀式的早上去醫院警告那隻草食動物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料到她很可能會趁機落跑的。隻是他沒想到她會落跑得這麼徹底——這也讓這位並盛的無冕之王有了種被挑釁的盛怒感。

你在問到底是哪點被挑釁了?

事實上,在雲雀恭彌奇異的思維回路裏,理惠那次醉酒後的告白和當下的行蹤全無加在一起,就是挑釁——沒錯,他覺得自己被忽悠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六道骸語言挑釁了之後又沒辦法咬殺他的本體一樣,如果不是把膽敢挑釁的家夥抓住狠狠咬殺,就無法發泄完畢。

況且,在雲雀看來,既然她已經“主動”告白,那就應該放棄要落跑的想法,好好待在他身邊——畢竟這也是他最習慣的日常。

不過,她還是不知死活地逃走了。

——在他出門前都告知了她一回的情況下,逃走了。

*

在離開日本意大利之前,雲雀恭彌頭一次主動聯係了他的父母。

他當然不是要告訴他們自己的決定,隻是想要通過他們來掌握那隻落跑了一年有餘的草食動物的行蹤——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受夠了。不論是飲食還是生活方麵,沒有那隻草食動物的輔助,真的會出太多麻煩。

“但是,恭彌……”視訊那頭的女人一臉局促,吞吞吐吐了半天,終於在他不耐煩的注視下開了口:“不是媽媽不告訴你……我們的確有在理惠身上安裝定位追蹤器,而且一般是不可能被拆下來的——不過從彭格列繼承儀式那天開始,那個定為追蹤器就突然失效了。我們也找不到理惠的行蹤……”

“哼,”冷哼一聲,雲雀握緊了浮萍拐危險地衝自己的母親挑了挑嘴角,“你覺得這種話我會信嗎。”

女人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把頭轉向了一邊:“老公,我就說恭彌不會相信我了嘛!”

視訊的畫麵緊接著就轉向了他的父親——在看到那個跟自己幾乎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時,雲雀恭彌收起了威脅的笑容,換上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和自己同樣麵無表情的父親對視。

“自己的東西看管不好,現在過來責問父母嗎。”男人絲毫沒有顧及自己兒子身遭的殺氣,鎮定地道。

“你隻需要告訴我她在哪裏就可以了。”雲雀冷淡地回應他,“囉嗦的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