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手上的指環深思,突然就發現它戴的位置有點微妙。
……不,是很微妙。
姑且先不談雲雀是什麼時候把它套到我手上的……不過不要告訴我雲雀他不知道把指環這種東西戴在無名指上是什麼意思——坑爹的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不知道也不會隨手一套就給套到無名指上了吧!?
嘴角抽搐了一陣,我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洗漱。
不管怎麼說,等雲雀晚上回來再問問他吧——我是這麼打算的。
當然,這隻是我的打算。
因此雲雀在中午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領著我把結婚證簽了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轉過頭壓力巨大地看著身邊若無其事地閱覽著公文的凶獸,我就覺得無話可說了——我不在意所謂名分之類的問題,不過就這樣把結婚證簽了,總的來說還是有種……虛無縹緲的愉悅感。
“今天要不要回來吃晚飯?”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臉紅,但是可以感覺到耳根比較燙,“我來做。別那種眼神……醫生也說了,做頓飯還是可以的。”
他看了我一眼,最後又把視線挪回了公文上:“隨便。”
我點頭,摸了摸肚子——說起來,夫人在上次產檢之後就因為雲雀先生的召喚不得不回去了。
不過也已經確定了,小包子是男孩。
*
挺著大肚子處理公事,不論從哪方麵來看都還是有點尷尬的。
不過由於對方是印象裏下樓梯都會摔倒的廢柴,所以即便是以同盟家族首領的身份見麵,在看到沢田綱吉的時候我還是沒有什麼緊張感。
“科爾蒂斯家族突然間發生這麼大的事,恢複起來很麻煩吧。”這個除了臉以外幾乎完全看不出是我認識的那個廢柴的棕發男人笑得溫和地看著我,那種大空屬性的笑容一時間讓我很吃不消:“真是辛苦了,理惠學姐。”
“不,您應該更加辛苦吧,沢田。”我聽說光是守護者內部的鬥爭就已經讓你隔三差五要使用零點突破了,加上巴利安和白蘭那邊需要處理的問題——以及你身為首領需要應對的各種工作,也難怪你從當年的廢柴黑化成今天這種黑手黨教父的模樣了:“要注意勞逸結合哦。”
他苦笑了一下,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們不準備舉行婚禮嗎。”
“嗯。”即使不是大肚子不方便,我跟雲雀也不打算舉行婚禮的。那種形式性的東西我們都不怎麼介意,而且年輕的彭格列雲守這麼早就結婚的話,估計會引起不小的注意——這對我跟小包子都是很不利的。
沢田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
“孕產期在最近吧?”從辦公桌上的裝置裏出現的Reborn微笑著看向我——“擅自跑出來處理公事,不怕被雲雀發現嗎。”
……我事先用幻術把風紀委員組的人給忽悠了,雲雀今天晚上才會從法國回來,應該不會被發現。
“在彭格列的話,不需要擔心吧。”我摸著肚子冷靜地回答。
其實後天就是預產期,我準備今天就去醫院以防萬一——東西都收拾好了,等下離開彭格列總部後就直接去醫院。一開始養胎那陣子都沒有覺得緊張,但真到預產期前了,我還是有點心裏沒底的——據說孕婦分娩時相當痛苦,可是如果不是必要,我不會選擇剖腹產。
話說回來……怎麼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
“原本以為學姐你不會親自來,我還打算去拜訪呢。”沢田幫我圓場,笑著說道:“因為想到孩子要出生了……學姐和雲雀前輩有沒有想過要找誰來做孩子的教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