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看著文綠竹呆滯的表情,點點頭,“文小姐,如果沒事。我就先出去了。阿左上來了。我有些忙。”

看來這位文小姐很單純,聽到這樣的小手段就這副表情了,見識還有待加強。

文綠竹一下回過神來。連忙叫道,“等等——這次花了多少錢?事情因我而去,該由我賠償才是。”

阿右臉上閃過詫異,半晌才道。“謝先生並沒說過由文小姐賠償,文小姐不如先和謝先生達成共識?”

這麼點子錢都收回來。絕對不是謝先生的風格。他對情人曆來大方,眉頭都沒皺就能將高額支票開出去。他可不敢代謝先生收這些錢,雖然文小姐不是謝先生的情人,但在錢的方麵。應該可以一樣處理吧。

見阿右一臉堅持的樣子,文綠竹隻好點點頭,“好吧。”

等阿右出去了。文綠竹想到了周國洪。

能讓貪婪錢財的周國洪受著一身傷也不敢再索要賠償,那打擊得多大。那恐懼得多深啊!

而謝先生,文綠竹托著腮想,看他昨天言笑晏晏的樣子,像個好好先生,看來自己嚴重走眼!

那絕對不是好好先生,而是匹披著羊皮的黑心大尾巴狼!

文綠竹也沒空想多久,就到接龍鳳胎的時間了。她過去跟王斌交接了一些工作,然後拎著包出去了。

到了晚間,正在背英語語法的文綠竹接到了十一妹的電話。

也許是興師問罪的,文綠竹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不過出乎文綠竹意料之外,十一妹打電話過來是請她過去吃飯的,說周國洪知錯了,打算從此洗心革麵,請她過來吃飯當做賠罪。十一妹還說,周國洪打了電話請十四嬸出來做見證。

文綠竹覺得奇怪,周國洪這玩的是哪一出?尤其是今天才吃了大虧,怎麼還會誠心請自己吃飯?

至於什麼他會洗心革麵之類的,文綠竹一個字都不相信。

“我媽願意來,估計也是想跟綠竹姐你化解以前的矛盾,要不綠竹姐你還是來一趟吧?”十一妹見文綠竹似乎不大想答應的樣子,聲音裏就帶上了些哀求。

文綠竹卻還是覺得不妥,她認為世人都會改過自新,但嗜賭如命的人並不屬於其中之一,想了想,她說,“我考慮一下,遲些給你電話。”

掛了電話,文綠竹猜測著,周國洪這麼費盡心機將自己請過去,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要綁了自己要錢麼?可十一妹和十四嬸都在,不會讓他這麼幹的吧?

文綠竹思來想去,覺得最惡毒的就是綁架自己這招數了,但十一妹和十四嬸都在,她不認為周國洪敢當麵這麼幹。

這麼想了一陣,文綠竹覺得周國洪可能是想用服軟的招數,讓自己產生同情心,繼而給他錢。

這時電話響了,是文爸爸打來的,他說十四嬸來家裏說了,周國洪如果真的想洗心革麵,希望文綠竹給他一次機會,上門吃一頓飯。

文爸爸的意思是,就去吃一頓飯吧,當做是幫上一個忙。畢竟人家都求上門來了,而且又說得肯定。

文綠竹做過最壞的設想了,覺得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時聽文爸爸提,就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文綠竹打給十一妹,跟她說自己明天晚上有空,之後就不得閑了。

於是就定了明天晚上,文綠竹到十一妹家裏去吃飯。

十一妹讓文綠竹帶龍鳳胎過去,文綠竹多了個心眼,說龍鳳胎要上興趣班,沒空。

怎麼能帶龍鳳胎去?萬一周國洪發瘋怎麼辦?

第二日文綠竹準時去上班,迎來了王芸芸、陳靜和蘇靜韻有些詫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