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修真界大會,都是各個門派爭奇鬥豔展示自我的日子。
佛誕大會這樣的盛典,自然更是如此。
怎麼看,謝征鴻此刻也是不可能避開歸元宗弟子的耳目,去試穿聞春湘給他做的法衣的。
但,這是前輩好不容易加班加點的完成之作,若是不隨了前輩的意,恐怕前輩還有好些日子會不開心。這孰輕孰重,謝征鴻分的很清楚。
“曆道友,葛長老,貧僧剛剛接到好友傳訊,他給我做的法衣已經好了,請我去取。”謝征鴻拱手說道。
葛長老是個隨和開朗的人,“這有何難,謝小友的朋友就是我們歸元宗的朋友,請他前來此處便可。”
“貧僧的朋友有些害羞,膽子小。”謝征鴻彎了彎嘴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貧僧此次又是去取法衣,終究是身外之物,不好勞煩諸位。”
膽子小又害羞的聞春湘:……
“大約需要多久?”曆和光沉吟了一下問道。
“在到達華嚴宗之前,貧僧會追上來。”謝征鴻認真回到。
“還望道友速去速回。”曆和光看向葛長老,得到對方的認同之後回答道。
“多謝。”謝征鴻輕聲道謝,這才化作一道虹光朝著西方飛去,轉瞬便失去了蹤跡。
“這個時候離去,終究有些不妥。”葛長老有些為難的看向曆和光。
“謝道友本身已有請帖,和我們一道也不過是為了全我們的麵子。”曆和光看向謝征鴻離去的方向回答道,“凡所製皆不可擋已醒之龍,其終飛於九天之上。謝道友前途無量,大道可期。”
葛長老見曆和光如此推崇謝征鴻,隻好沉默不言。
好在這樣的人才,終究還是他們歸元宗還有著緊密關係在。
“前輩,這裏應該無人了。”謝征鴻飛到一處小山溝,放開神識籠罩著四周說道。
“本座膽子小又害羞,難以見人,的確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呆著。”聞春湘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謝征鴻失笑,“前輩何如此眼,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哼。”聞春湘當然知道,隻不過被小和尚這麼說,心裏還是有些不開心罷了。
隨著聞春湘的一聲冷哼,珠串裏突然飛出一團金光,金光仿佛有靈性一般,慢慢悠悠的飛到謝征鴻身邊。
聞春湘伸出手指,往下一點。
那一團金光就砸向了謝征鴻,化作點點星光,附在了他身上。
“為什麼不用水鏡看看自己?”聞春湘低聲笑道。
謝征鴻化出一麵水鏡,靜靜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良久,謎之沉默。
“前,前輩。”謝征鴻頗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了,你有哪裏不滿意麼?”聞春湘斜著眼睛,若是謝征鴻膽敢說一句不好,他就出去將謝征鴻的法衣撕個幹幹淨淨。
“前輩,為什麼法衣上有花?”謝征鴻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終究沒有忍住。
不得不說,這件僧衣稱得上是天衣無縫。
顏色是泛著一些金光的黑,有些暗金色的感覺。
整體看上去廣袖流雲,很是寬鬆,但是在腰間部位卻稍稍收了收。
它看上去或許算不得多麼奪目,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一眼看去,絕對不會有人將它當作法修法衣,而是真真切切的僧袍。
它配套的隻有一根黑金的發簪,發簪上鐫刻著一些佛經,顯得莊重又不樸素。
總體來說,謝征鴻很滿意。
這件法衣比聞春湘之前給他做的法衣要樸素莊嚴的多,等級明顯也高很多。穿上它之後,謝征鴻覺得吸收靈氣的速度都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