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年幼時於一山洞偶得,陪伴貧道多年,未曾給貧僧帶來什麼害處。”

“可否請道友送上一觀?”困厄繼續問道。

謝征鴻有些驚訝於困厄的不依不饒,莫非這位困厄禪師當真發現了什麼?

不,不一定。

普世方丈還有其他在場佛修也有些愣了。

他們是過來聽佛法的,怎麼突然畫風一轉就到了謝征鴻身上呢?

困厄禪師是何等人物,為何忽然與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佛修較上勁了?

殊不知,困厄禪師此刻也有些心緒不寧。他和般若禪師具是野狐禪出身,他因為常年遊曆人間,見慣了悲歡離合,臉上總忍不住帶著愁緒,他困厄的法號也是由此而來。不過對於般若禪師,困厄的確很是佩服。不是每個野狐禪都可以成為般若,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如他一般受到各大佛修宗門歡迎,聲名傳遍大世界。即使上百年不出現,他的名字依舊被時時提起。

在聽聞謝征鴻是般若的一個傳人之後,困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那麼多佛修都費盡心思想要般若指點一二,都遭到了拒絕,甚至常言他之佛道隻適用他自身,他人不得其法。如今,卻冒出了一個自稱是般若禪師弟子之人,身上還帶著散發著魔氣的物事,最重要的是,在一見到謝征鴻之時,困厄在為他的佛性之重驚訝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緊張。

就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壓製了他的氣運一般。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麼一個中世界裏出現?

又怎麼會恰好在他出現的地方露麵?

困厄禪師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容易想得多。

“禪師,謝道友人品如何,我道春中世界不少修士都可為之作證。若身上有散發魔氣之物便被得到懷疑,實在讓弟子難以接受。”三思忽然從場中站起,為謝征鴻辯解。

三思的師父弘善法師垂下眼臉,避開一幹掌門長老的視線,默不作聲。

“三思,不得無禮。”普世方丈雖然喝止了一聲,卻並沒有責怪三思的意思。

這是在他們華嚴宗的地界,謝征鴻是他們華嚴宗請來的客人。若是被什麼魔修奪舍了或者修習魔功,他們主動將之拿下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必歸元宗之人在此,也沒有權利幹涉。可謝征鴻身上隻不過帶著散發魔氣之物,這一點就有些微妙了。

魔修的東西,並非隻有魔修能用。

不少魔器若是淨化完全,也能夠將法器用。不少佛修或多或少都幹過類似的事情,普世方丈早已見怪不怪。謝征鴻既然坦言他曾經淨化過魔器,這珠串又是他偶然得來,於情於理,私下裏給個解釋也就完了。在場不僅有他們華嚴宗的弟子,還有其他佛門弟子。

若是鬧出了什麼笑話,豈不是丟臉丟到其他世界去了?

哪怕對方是有名的佛修高人,普世方丈也不打算將華嚴宗的麵子送給人家踩。

困厄畢竟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後續。

心中在惱怒這些佛門弟子隻關心麵子名聲的同時,心中對謝征鴻反而更起了疑心。

“我與般若也稱得上有幾分情誼,你既自稱是他弟子,那麼《大般若功》想必你也是會的。”困厄禪師沉思了一會兒,出聲說道。

“且讓貧僧試你一試如何?”

話音剛落,頓時在場的一些佛修的眼神就有些變了。

困厄禪師是多少年的修為,謝征鴻又是多少年的修為,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

不過早就聽說困厄禪師和般若禪師兩人一直有些齷蹉,不少佛修都覺得困厄禪師根本無法和般若禪師相提並論。說不定如今困厄禪師的舉動,正和謝征鴻的傳承有關!

“還請禪師賜教。”謝征鴻當初既然被聞春湘教導用《大般若功》的名字出來遮掩,自然是學習過一些大般若功的。雖然隻是些皮毛,但也足夠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