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唞著,知道她年齡小,未經過這般的場麵,心中害怕,便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不怕不怕了!三爺在呢,小丫頭不怕了哦……”
外頭不斷響起了刀劍入肉,兵器相互碰撞的乒乓聲響,趙梔身旁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外頭不時會響起一聲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嚇的小丫頭麵色又白了一個度。
她整個人像樹袋熊一般,緊緊的扒拉在藺孔明身上,小腦袋緊挨著他的胸膛,聽著藺孔明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心中稍安了一些,顫唞的也不再那般厲害了。
懷中的小丫頭雖口口聲聲嚷嚷著要出去和人打,可終究年齡小,未曾和人打,便被嚇的不輕了。
趙梔離藺孔明極近,藺孔明甚至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他一隻腿微蜷,左手撐在了腦後,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小丫頭的耳朵,聲音溫柔的要滴出水來:“不哭不哭,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乖哦,叔叔抱抱你好不好?”
“嗚嗚嗚……他們好生嚇人……外頭死了好些人……”
藺孔明瞧著她,眸色亮了起來,唇角噙著玩味的笑:“那——該怎麼辦啊?”
“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趙梔抬起頭,紅著眼眶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小奶嗝,簡直要將人給萌翻。
“我腿瘸,怎麼離開啊?”
藺孔明微微蹙眉,一臉的為難,唇角噙著壞笑。
“你腿沒有瘸,我……我曾看見你站起來的,嗝……”
趙梔哭的太狠,又沒忍住打了個嗝,她忙伸出手來捂住了嘴,眼睛睜的大大的,似含了一汪清水。
她一打嗝,藺孔明便又聞到了一股子好聞的奶香味,男人輕輕掩著口鼻,扭頭,一臉的揶揄:“趙梔,你這女人怎麼總是打嗝?被嚇的?真慫哎……”
“藺孔明,你……你欺負我!”
“我就欺負你,就是不帶你離開,你能如何?再說了,外頭那般多的人,三爺身嬌體軟,武藝丟的不剩往日的十分之一,出去找死嗎?”
藺孔明一副欠扁模樣,躺在了那兒死活不動彈,一隻手攬住了趙梔的腰,也不讓趙梔離開,擺明了想要趙梔給他殉葬。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浴血的禁軍用□□跳開了轎簾,眸色陰鷙,就要朝趙梔身上刺過去!
藺孔明深沉的眸微冷,一手輕輕捂住趙梔的眼睛,不讓她看著血腥畫麵,一手將趙梔丟在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往前一擲,瞬間便穿透了那禁軍的胸膛,那禁軍瞪大了眼睛,猛地倒在了轎外,鮮血迸濺了一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三爺,發生什麼事了?”
趙梔撥開藺孔明的手,聲音軟糯糯的。
剛剛好像有人要殺她,是藺孔明救了她……
“無事,一隻蒼蠅。”
藺孔明的眸色微沉,冷聲道:“可是打夠了?”
他的聲音雖低,但穿透力極強,轎外的許多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藺孔明手下的人忙將武器放下,退到了一旁,守在了轎子旁邊,禁軍見對方放下了武器,也便將武器給放了下來。
轎外死傷無數,所有藺家的仆從,都一齊蹲在了一個角落,相互依偎,小丫鬟們嚇的抱在一起,不停的哭,小廝們也僵了身子,縮在那裏,不敢動彈,十二個轎夫死了將近一半。
路遠生怕身上的鮮血嚇到了小夫人,將被鮮血浸透的外袍脫了下來,走到了轎旁,微微彎腰,蹙眉道:“爺,剛剛我們的轎子剛一拐彎,那些禁軍們便將轎子圍了起來,要殺我們藺府的人,四周也突然冒出了許多爺以前手下的兵,和那些禁軍們打了起來……”
路遠說罷,藺孔明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趙梔的小屁股:“丫頭,在轎子裏坐好,爺有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