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帶你去母親那處告狀,我倒要看看母親是向著一個妾,還是向著我這個輩分高的正房夫人!泠鳶我帶走了,日後你若再敢找他的麻煩,我便敢放火燒了你的宅子!”
趙梔說罷,便拉著泠鳶的手,回了瀟湘院內。
林詩跌在地上,一雙眼睛中盡是滔天的怒火,左手狠狠的捶了捶地麵,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你去!快去將四爺喚過來!”
“姨娘,這事本是我們罰人在先,若是四爺知曉了這件事,我們也討不了好來!”
蓮兒紅著眼睛,站起了身,將林詩給扶了起來。
“那我們怎麼辦?任由她欺辱嗎?”
“總有還回去的時候,夫人莫要因為心中的氣,再亂了方寸,夫人走到這裏可不容易!”
蓮兒聽到‘趙梔’這個名字後,微愣了一愣,才想起來剛剛那個女人,便是前些日子裏,鬧的滿城風雨的趙梔。
“我會還回來的!”
林詩冷冷的眯起了眸,雙手緊握,手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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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梔帶著泠鳶一起去了藺孔明的院子中,問路遠要了一些藥膏,讓泠鳶坐在屋子裏頭,給她塗抹了起來。
泠鳶腫著一雙眼睛,還在低頭抽泣著。
“大小姐,奴婢自個兒來就好,怎敢打擾主子?”
路遠站在一旁,耷拉著眼皮子,打了個哈欠:“你這丫頭還是跟著喚夫人吧!不然旁人聽了,不知又要在後頭說你什麼。”
“奴婢曉得了……”
泠鳶輕輕點了點頭,頭低的更低了一些。
藺孔明如今已經睡醒不久了,正身著白色睡袍,墨發上束了條發帶,斜倚在躺椅上,吃著冰凍好的葡萄。
他悠悠的望了趙梔一眼,眸色一亮,放下了手裏的葡萄,笑的腹黑:“趙梔,我瞧你衣袖都未放下,你剛剛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趙梔幫著泠鳶塗了荼手臂上的鞭傷,瞥了藺孔明一眼:“三爺病好了?腦子不犯渾了?”
“病?咦?什麼病?爺怎的不曉得?”
藺孔明一臉不解,抬眸朝著路遠望著,抬了抬下巴:“你說,三爺有什麼病?”
“三爺沒病,三爺好的很。”
路遠生怕再刺激到他,忙回應道。
“剛剛那魯莽的女人說爺有病。”
藺孔明神情頗委屈,將扇子蓋在了禍國殃民的臉頰上,仰起了頭,露出了天鵝般好瞧的脖頸,性感的喉結微動,蠱惑的令人移不開眼。
“說爺有病的人才有病呢!”
路遠說罷,朝著趙梔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趙梔明了路遠的意思,他這意思就是說,藺孔明腦子有病,不讓自己跟他一般計較唄。
藺孔明將臉頰上的扇子拿起來,“砰!”的一聲朝路遠砸了過去,單手托腮,點漆般的眸慵懶眯起,一臉的不悅。
“趕著投胎呢?”
“爺,屬下不是這意思!”
路遠挨了一下打,忙將扇子撿了起來,原封不動的送到了藺孔明身旁。
趙梔無奈的朝兩人望著,早習慣了這主仆兩人的相處方式。
她用完藺孔明的藥膏後,便將藥膏放下,輕輕拍了拍泠鳶的肩:“日後你便還伺候我,別再回四爺院裏了。”
“多謝大小姐!奴婢日後定忠心耿耿跟著大小姐,萬死不辭!”
泠鳶跪在了地上,使勁的朝趙梔磕了幾個響頭。
“你熟悉不少東苓的禮儀,幾日後藺府有大喜的事,到時你恰巧提點我一些,莫要讓我出了醜。”
“奴婢曉得!”
趙梔點頭,笑著將她扶了起來:“我帶你回院內,讓廚子燒些菜,給你填填肚子,看你肚子餓的都在叫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