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高的門,本公子能看見什麼?再說,本公子看你作甚?你又有何好看的?”

“詩雲!詩雲!你在哪兒!詩雲!你可是來了嗎?”

趙梔不想再搭理他,輕咬貝齒,便高聲喚起了劉詩雲,想著要趕緊出來,將這外頭的男人揍上一頓!

趙梔又喚了幾聲,劉詩雲便提著裙子,手中拿著巴掌大的小籃子,姍姍來遲,朝著趙梔走了過來,那籃子上蓋著一層藍布,裏頭裝著的,正是趙梔要用的物件。

劉詩雲來到門口,不解的朝東子安望了一眼,將籃子往懷中挪了一挪:“你是何人?在此作甚?小心嚇著我們家梔兒!若是等著用這茅廁,便上一邊兒去呆著!莫要靠的這般近!”

劉詩雲說罷,便朝前幾步,將門輕輕推開了一個縫隙,把小籃子遞了進去,低聲道:“梔兒,你能用得著的物件裏麵都有,是我跟一個宮女借來的。”

“詩雲,你幫我看著門口那男人,某要讓他走了!”

“他可是……對你做了什麼了?”

劉詩雲咬了咬唇,眸色閃動。

“他想占我便宜!”

趙梔冷笑。

東子安聽見趙梔這話,差點被氣到吐血!男人生了一雙深邃的丹鳳眸,睫毛長而濃密,在眼下留下了兩道陰影,鼻梁挺直,薄唇緊緊抿著,顯得他那張本就消瘦的臉龐,更添了一抹肅然。

他臉部輪廓十分深邃,俊美的臉龐原該帶著陽剛之氣,卻因為太白的原因,顯得有幾分的柔,但饒是如此,也是皇城內不易多得的美男子。

他身上著了一身月牙色兒圓領袍,戴了紅黑相間的革帶,腰間墜了雙魚玉佩,上係了紅色流蘇,同他頭上係的暗紅色繡鶴發帶,倒是一個色係。隨意一瞧,便能看出一身的尊貴和氣派。

東子安的父親,是當今聖上的三弟,當朝的三王爺,而東子安則是家中的嫡長子,兩年前被封了世子,身份更是尊貴了一層,又因他待人溫柔,彬彬有禮,長相又是人中龍鳳,皇城內有許多貴女,都心中仰慕於他。

東子安如今也到了議婚的年齡,卻不認得幾個姑娘,三王爺見皇後開了萬花宴,便讓東子安的母親,連勸帶推的將他帶到了這萬花宴內。

之前趙梔同藺映之發生衝突時,東子安並未在鳳鸞宮內,而是去給皇帝請安了,並未見過趙梔,也未見過劉詩雲。

劉詩雲聽了趙梔的話,猛地轉過了身,一雙咕嚕嚕亂轉的大眼睛,不悅的朝東子安瞅了過去。

東子安俊眉微蹙:“你是誰家姑娘,為何這般看我……”

劉詩雲上前兩步,安靜的朝著東子安瞅著,正色道:“梔兒說你占她便宜,我幫她盯著你,一會兒她出來了,再尋你算賬。”

東子安真的氣笑了:“這位姑娘,你口中的那位梔兒姑娘,竟這般的不講理麼?”

他剛剛說罷,趙梔便從門口走了出來,小臉上帶著冰冷之色,朝著東子安望一眼,步步朝他逼近著。

東子安在看見趙梔的那一瞬間,神色怔了一怔,有些許的失神。

“姑娘……”

他原是想對著趙梔說幾句重話的,但麵對著她,卻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趙梔站在了他的旁邊,伸出了手,猛地將他手中的折扇奪了回來,仰起了頭,冷冷的朝東子安瞥著,嗤笑了聲:“登徒子!”

趙梔說罷,便將她那印著兔兔的折扇放在了小籃子裏。

就在這時,天上倏忽燃起了煙花,將天空映的明亮的很,煙花在空中片片炸開,層層暈染,降落在了地上,好似一顆顆的小流星,混著天上繁盛的星子,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趙梔抬頭看了一眼煙花,一雙大眼睛中被映的璀璨發亮,其中似含著大海星辰,深邃幽暗,好看的令人移不開眼。

東子安看的愣了,他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眼睛。

趙梔看了眼煙花,搖了搖頭:“我要陪著三爺一起看……”

她說罷,便要轉過頭,離開這兒。

東子安見她要離開,忙雙手抱拳:“敢問姑娘名諱!”

趙梔蹙眉:“莫名其妙的問姑娘名諱,你莫不覺得唐突?”

“在下東子安,是三王爺府的世子。”

“我不認得什麼世子,你也莫要同我套近乎,今日之事……其實……咳,其實說起來倒不怪你,你站在外頭,的確察覺不到裏頭有人,我也沒讓人在門口守著,是我情緒有些失控了,在那同你胡攪蠻纏,還請你莫怪。”

“無事,是我不該嚇著姑娘。”

東子安笑的溫潤,他見趙梔同他抱了抱拳,也彬彬有禮的朝趙梔抱了抱拳,回了一禮。

“無事。”

“在下唐突了,敢問姑娘可否婚配?”

趙梔朝他瞧著,神色複雜:“我兒子都同你一般大了。”

劉詩雲沒忍住,噗的一聲掩唇笑了出聲。

東子安是個極聰慧的人,他一雙丹鳳眸微微一閃,點了點頭,笑的和煦:“原來……原來姑娘竟是藺府人。”

他的神色微有些寂寥失落,不過下一瞬,便恢複了正常:“在下在府內閑著無事,若是姑娘有意,便來府內尋在下,在下陪姑娘去遊湖看花船,對對子猜燈謎,都是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