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幾年,再讓輕雲和風泠將家中的事交給你罷,母親年齡大了,也不太能走得動路了,鮮少出門,你日後沒事便來陪一陪我,陪我說說話。”

宣詩雲那雙渾濁的眸輕輕抬了起來,拍了拍趙梔的肩頭。

趙梔一早便知曉,她輩分雖大,但這掌家大權,暫時落不到她手上,宣詩雲這番說,她心中倒是沒幾分喜怒波動,頗為平靜,隻是不喜李輕雲同她爭的那份兒勁而已。

“梔兒平日裏,定當多去看望母親。”

“恩。”

宣詩雲點了點頭,眸色微深,望了藺孔明一眼,又朝著趙梔望了過去,想張口說些什麼,終究是沒說出來,她想了一想,又道:“凡事穩重著些,莫要敗壞了家風,惹得人笑話,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可都聽懂我的意ω

“……”

“我是不是孩子?”

“……”

“你是不是該哄我?”

男人笑的禍國殃民,輕輕舔了舔薄唇,動作極為撩人,守在四周的丫鬟們看了,瞬間便紅了一張臉龐,既想朝藺孔明望,又怕傍晚想到三爺這張臉,傾慕於他,又求之不得,一夜睡不著覺,神情無比糾結。

趙梔表示並不想搭理這個混賬。

她白了男人一眼,將藺宛知緩緩放在了地上,牽住了他的小手,帶著他朝著藺誌文走了過去,將藺誌文手中的樹枝奪過來,丟到了地上,不顧他的反抗,強硬著將握住了他的手,朝著瀟湘院走了過去。

“紫雲,你帶幾個小廝,去四爺院裏頭,將兩個哥兒平日裏用的東西搬過來,另再尋個婆子,盤算盤算,看看還缺些什麼,盡去府外置辦,母親將這兩個哥兒交給了我,我便要盡心盡責,不能讓二房的挑出什麼錯來。”

“奴婢遵命,這便去帶人去辦。”

紫雲屈膝行了一禮,便轉頭離開了這兒。

藺孔明望著藺誌文和藺宛知被趙梔牽著的小手,微眯起了慵懶的眸,拿出了把折扇,倏忽打開,冷幽幽的扇了一扇:“趙梔——”

“爺,有話您說,我這兒聽著呢。”

趙梔剛說罷,藺誌文繃著一張小臉,想要將小手從趙梔的手裏抽出來,小胳膊來回晃動,將趙梔折騰的不輕,不過趙梔瞧著身型嬌小,卻是習過武的,哪會這般容易被那小子掙脫?藺誌文見實在掙脫不開,眉頭一皺,抬頭朝趙梔望了過去,冷聲道:“你練了什麼功夫?我也要練!”

趙梔瞧著小少爺那張漂亮的臉蛋,突然覺得藺誌文也有幾分可愛,輕輕笑了一笑道:“想學還不簡單,喚我一聲姐姐便好。”

小少爺緊緊蹙起了眉頭,扭過了頭去,一臉傲嬌:“不要!”

分明是奶奶,為何要喚她姐姐?

“趙梔,你這兒同三爺說話呢,還是同那兩個臭小子說呢?”

藺孔明不知何時在口中放了一根草,正不悅的眯起雙眸,倚在樹上,輕輕的嚼著。

“不許吃那個!髒!”

“傻子,我問你,你擅不擅長歌舞?”

藺孔明垂眸瞧了那根草一眼,唇角扯起了一抹笑,將那根草吐到了地上。

這草是他讓路遠在外帶來的治傷的藥草,可不是他隨隨便便在地上拔的,若是拔的,他傻了才放在嘴裏,又不是真的腦子有病。

“三爺,我連衣裳都縫不好,你竟問我擅不擅歌舞,當年父母原也是想要我進宮去,光耀門楣的,可惜第一關選秀女時候,我跳那舞時,摔了個大跟頭,還將硯台撞翻了,墨潑了一個主考官一身,他們冷著一張臉,二話不說,便將我給攆走了,還說……還說我終生不得再參與選秀。

我記得那日是二妹妹跟雲闕陪著我一同去的,我被他們笑了一路,回家之後,又被父親母親臭罵了一頓,說什麼丟人丟遍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