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便被當做亂臣賊子捉拿,他尚未搞清楚狀況,便被簫華一刀斬了人頭。
簫華入宮的時候,他身後的將領高舉著司徒淩的人頭,邊騎高頭大馬,邊大喊著叛賊已被誅滅雲雲,而司徒淩帶來救駕的兵馬,盡被當做了俘虜,壓入了死牢。
東啟他們進宮之後,便聽到陛下被刺客暗殺,皇後被嚇的瘋癲,神誌不清等消息,他聽罷,唇角帶著絲清淺的笑意,若不仔細去看,極不易察覺到。
“向外傳播消息,就說司徒淩派了刺客,將陛下暗殺了,司徒淩的首級已被取下,亂臣賊子被剿,天下已大安。”
“是!屬下遵命!”
一切都在按照原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人心被大肆煽動,百姓愚昧,聽風便是雨,也信了東啟命人向外傳播的話,偶有人提出疑問,道‘司徒淩前去皇宮的真正目的,是否真如太子所言?其中是否還有蹊蹺?’都會被東啟手下的人帶頭,群起而攻之,久而久而,便沒有百姓敢將這話說出口了。
有些百姓對此事心知肚明,但卻隻能將其藏在心裏,不敢拿自己那條性命開玩笑。
陛下遇刺去世,太子登基,本是名正言順之事,大臣們也在朝堂上議論,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為防東苓動亂,須得讓太子立即繼位才好。
“攝政王爺既已恢複,又同太子重歸於好,需得繼續擔任攝政王之職,新皇經事少,還能牽製住新皇……”
“噓,朝堂上也不是什麼都能說的地方,八皇子和他三叔,手中掌了邊疆的兵馬,對誰來繼位這事有不少話語權,他們也聽聞了此事,正快馬加鞭,直奔皇城而來,等他們來了,再看看形勢罷……”
“陛下去世,既還得看八皇子和三王爺的臉色,才能確定新皇,那當初陛下立太子的意義又是什麼?”
“你迂腐啊!如今正值動蕩時期,但凡站錯了隊,說錯半句話,便是萬劫不複。你沒看到司徒淩什麼下場?他就是因為兩年前,在修築運河這件事上,同太子起了衝突,這件事原該落在太子殿下的頭上,被他在其中一攪,得了!成了八皇子的了!太子不知從中損了利益……”
“隻可惜其他皇子都不在皇城,就算快馬加鞭趕到了,也沒什麼用處。除了太子和八皇子以外,那些爺啊,要麼就是年幼,要麼就是能力太過欠佳,不得人心。九皇子背後有她母親和整個藺家撐腰,隻可惜年齡太小,太過年幼了,不然這皇位,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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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多處動蕩,大臣們聚在大殿內議事,藺孔明在局麵暫且穩住之後,便帶著趙梔離了皇宮,直朝司徒家而去。
趙梔背對著藺孔明,上半個身子癱在了馬背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去幹嘛?”
“我聽聞司徒詠以前欺辱過你?”
“他爹爹被砍了腦袋,他們一家子也全亂了套,府內管事的那些男丁,全都掉了腦袋,剩下的一些小輩,都被流放到了各處,女眷也全充了軍妓,年老的女眷被就地斬了,府內血流成河……他們府內不定得嚇人成什麼樣,我……我害怕。”
“瞧你慫的,我都不想說我認識你。”
藺孔明一臉的嫌棄,伸出了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就是害怕,你拿我怎麼樣……”
“丫頭是不是以為這樣就算完了?你以為八皇子和東子安他老爹是吃素的?過不了幾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到時才算血流成河,成王敗寇,若是東啟贏了,他才能順利登基呢。”
“若是輸了呢?”
“額……”
藺孔明想了一想,伸出了修長的手指,在趙梔麵前輕輕晃了晃:“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