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誠幹了,我也不好輕啜一口,硬著頭皮喝完了,隻覺得有點上頭,希望不要臉紅才是。
“欸,隨心。”
自愛玲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朝我這裏小跑而至,商若水又拎著那個紫色禮袋來了,我真想撫額怒吼,可惜還是要保持著笑容,“媽咪。”
“快,你一定要看這個禮物。”
她寶貝地從商若水手裏拿過禮袋,我在心裏拚命喊著不要不要,可是所謂的母子連心根本是假的,她執意在謝韻藍嘲諷的目光中拆開了袋子。
我真想上前用偉岸的身軀擋住安可誠二人的視線,可自愛玲的手速讓我來不及反應——
那是什麼?
我眉頭輕皺,直到自愛玲將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從袋子裏全部抽出來,我才確信,這是一條圍巾!
自愛玲你搞什麼!我還以為最少是塊兒名表!
餘光掃到謝韻藍幾乎要噴飯的笑容,我頓時覺得麵如火燒。
“隨心,來試試,媽咪親手給你打得圍巾,喜歡嗎?”
“親、親手?”我愣了。真的是嚇到我了。
記得自愛玲是個連蔥和蒜苗都分不清楚的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差評中年大媽,穿針眼都不會,更別提針線活。雖然織圍巾不需要穿針眼,但這種女工範圍的技術活,她怎麼可能!
“嗯,若水教我的。”自愛玲歡快地拉著商若水上前,商若水還是那副暖暖地笑容,一點也不違和。
安可誠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我一麵被自愛玲掛上圍巾,一麵想著安可誠可能是看上了她的身材。
但自己的女伴被自己前女友的現男友窺探,怎麼也會不爽吧。
我有意無意地上前映住了一點安可誠的視線。
“若水,看看,好看嗎?”我親昵地湊上前。一想到這女人竟然教會了自愛玲打圍巾,我就忍不住想抱著她粉撲撲的臉親兩口。
這樣不合格的母親你也能調教,真是,應該辦一個中年大媽培訓機構才是。
“好、好看。”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正常女人該有的情緒,害羞。
還以為她一直都飄在九重天上不食人間煙火呢。這樣多可愛。
外賣小妹。
我回頭看看安可誠,“好看嗎?伯母送了你什麼?”
安可誠臉色微微陰沉,謝韻藍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什麼啊,可誠的媽媽可是給他買了限量版黑客。”
她的頭不自覺地朝窗口方向扭了扭,我這才想起剛才樓下停車的那一幕很有可能是她故意停在監控屏下麵引起賓客們的注意。
說起來和她分手也有幾個月了,除了某些不得不參加的宴會碰巧遇到過她幾次,便再沒什麼來往了,不知道她老刺激我是做什麼。
在證明自己離開我以後過得很好?
“嗯,我看到了。”我笑著看看窗戶,再把視線落在不在狀態的安可誠的臉上,“安公子,不錯的。”
“嗯,還好。”他笑得牽強,我注意到商若水在看他,稍稍側了側身子映住她。
“不比伯母的無價。”他看向自愛玲的目光裏夾雜了幾絲別樣的情緒。恐怕在場的隻有我懂得,那叫嫉妒。
其實我們這樣所謂富貴人家的孩子到這個年紀什麼新鮮的東西都玩過,甚至擁有,幾乎是人人豔羨的存在,走到哪裏都有人用崇拜的目光看你或者你所擁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