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可能憑空掉大餡餅,流連會所的火爆和高利益我是想得到的,但等我看見賬目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日進鬥金,我開始投得那點碎銀子和收益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如果我再繼續遊手好閑等著分紅,那些靠勞動吃飯得人就會彈劾我,是的,總有人看你不滿,會想發幹掉你。
這個人也可能是你旁邊的股東,雖然大家在同一個陣營,但能多得利潤,瓜分你的利潤又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安可誠要我來流連會所看賬目,又在這兒給我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就是暗示我幹點實事,不然隨時可能被踢出局。
我笑笑商人的無情,曾經的雪中送炭到這個時候根本不值一提,隻剩下為了利益的較量,還好,我也是個jian商。
“安兄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野慣了,自己的公司都不怎麼打理,我怕來這兒上班給你搞砸了就不好了。”
他正準備接話,我忙道:“這樣吧,我就管管這些個酒吧,讓我也在那些個公子哥跟前裝個13。”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天天逃崗啊。”安可誠笑著說。
我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後半輩子就指著這營業額過日子呢。”
“哈哈,那你就負責流連裏的所有酒吧事宜吧,沒事兒查查崗,檢查檢查就行,賬目方麵有專門的人負責,我可跟你說了,你什麼都不幹都行,但是臉必須得露出來,叫有些人把你看見了,知道嗎?”
他這是體己的話,專門照顧我,我也不能作假裝聽不懂,點點頭,頗認真地說:“嗯,放心,隔三差五地來一回我還是能做到的。”
“真拿你沒辦法……”他無奈地笑笑,“女人重要還是錢重要,你要是在古代當皇帝啊,朝代肯定斷送在你手裏。”
“所以啊,我當個王爺樂得逍遙。”我煞有其事地拍著安可誠的肩膀,“皇上,靠你了。”
管理流連所有酒吧的職位本來是沒有的,因為實在是個閑職,連名字也是沒有。安可誠和我琢磨半天,決定給我的職位起個名字——酒吧監察長。
為了讓自己這個“長”看著像回事,我攛掇安可誠自掏腰包給我雇了幾個“監察員”。這樣,他們出現了,就好像是我出現了,旁人也做不了文章。
這種免費拿工資不幹事的工作,我第一時間想到了皇甫自然。
上次他說他爸媽被打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家的經濟條件一般,這樣的好事我肯定會想著他。
我跟安可誠說人我自己找,錢他來出,他倒也大方,一並應下。我不明白他這麼幫我是幹什麼,我不出現的話,那些股東們請求瓜分我的股份,對他也有好處,何必費功夫留下我?
疑惑壓在心底,先解決這個所謂監察長的辦公室問題。
為了忙裏偷閑方便,我把工作室設在了當當酒吧隔壁的米歇爾台球會所的一個包廂裏,有二十五平米,一個小時的功夫安可誠就讓人送來了辦公桌椅、書架和零零碎碎的擺設。
什麼都弄好了,意味著我今天就沒借口不上班了。
上班就上班唄,反正有工資可以拿。以後我不僅拿自己集團的股份分紅、董事長的工資,還拿流連的股份(包括黑錢)和監察長的工資,哦,對,還有我上百套房產的房租。
送走了安可誠,我坐在老板椅上轉著圈,感覺自己以後的生活一片光明。
有錢,有女人。爽。
我拿起電話,看看表,快12點了,想想今天是周一,我就等著皇甫下課再給他電話,省得他又被老師沒收手機。
台球會所的負責人知道我是股東,很巴結我,推門送了我兩瓶酒,約莫著得一萬多塊錢,我不想收,畢竟我是酒吧監察長,在這兒設辦公室隻是因為我想沒事了打兩把,沒指望著做實事。
這負責人送禮倒貼,必然是指望我為他撈點好處。
我笑笑,“陳經理是吧?”我隱約記著剛才安可誠這麼叫他。
他點點頭,“是是是,隨董。”
“嗯,剛才你也聽見安總怎麼介紹我了,我在這兒和你一樣拿工資吃飯,隻是個酒吧監察長,和台球會所不沾邊。你懂吧?”
他愣了一愣,幹笑著,“我懂,我懂。”
“然後呢,我是酒吧監察長,不缺酒喝的,這兩瓶酒就替我拿回去,權當我孝敬嫂子。”我掃了一眼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金戒指,笑道。
他忙低頭哈腰地推脫,“不敢不敢,賤內不喝酒,這兩瓶酒也是開張的時候顧客送的,我想著隨董在這兒沒事了可以喝點酒解解悶。”
“誒呀,你真懂我。”我摟住他的肩頭,“陳經理啊,我是真的不愛工作,這不,我一個酒吧監察長,為什麼挑你這兒當辦公室呢?”
“為、為啥……”他顯然對我突然的熱情誠惶誠恐,說話都結舌了。
我笑笑,做了一個打球的動作,看著他。
他一喜,“隨董是喜歡打台球啊。”
“嘿嘿,開竅了。”我拍拍他的背,“論起來你比我年長,這酒你就收著吧,當我送你的回禮,真想替我解悶啊,有空陪我打幾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