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紅爺為什麼執意要把司雲塞給我,也不明白他難道不是應該像一個尋常地父親一樣對我威逼利誘,讓我離開他可愛的女兒嗎?為什麼一切與我想象的截然相反?
我腦袋一片混亂,給若水打了個電話,她的語氣很平常,說她很好,我問誌成雲去哪了,她說我前腳走,誌成雲後腳就去工作了。
這讓我更加懷疑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的身份。畢竟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臉來。
可如果紅爺就是誌成雲,他為什麼要演這出戲碼?他幹脆直接殺了若水,或者選擇不幫我不就好了?
我翻著通訊錄,停在誌成雲那一欄,猶豫要不要打過去,但又怕我拆穿他之後他會狗急跳牆,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環繞辦公室,好像我不曾離開過。但被那群人帶去紅爺那裏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實。
他們一定是把我打暈了然後送回來,好讓我完全不記得紅爺的住處。或者根本隻是一個他們調侃我的普通的地方,讓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渺小。
不由自主地將手機緊緊握住,手掌勒出了白色的印記。
“咚咚。”
敲門聲。
我抬起頭,又垂首下去,“有什麼事晚上再說,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咚咚。”
我有些煩躁,站起身,快步奪門,“聽不懂人……怎麼是你。”
我猜我的表情變換地一定很好笑,不然門前的女士為何笑得前仰後合?
我想到了紅爺的威脅,不禁瞪向走廊裏的一台攝像頭。
紅爺到底在哪裏看著我呢?
既然他要我選擇他女兒,那就不要怪我。
“喂!”
大小姐驚呼一聲,被我拽著領子拉進門,“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你幹嘛?”她的表情又羞又憤,讓她看起來更加動人。
我怒氣衝衝地盯著她,“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她眸中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卻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一下扣住她的後腦勺,狠命地吸吮她嬌豔欲滴的唇瓣,雙手肆虐地侵占她的身體。
她似乎不太喜歡這種方式——當然,哪個女人會喜歡這種方式——她推搡著我,我卻沒有給她太多的反抗的機會,鉗製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粗魯地抽掉皮帶。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我直起身子看向桌麵因為震動而朝桌子邊緣移動的手機,再看向大小姐,她害怕地抖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痕讓我清醒了不少。
“不許跑。”我冷冷地說了一句,將門反鎖,拿起了手機。
司雲雙臂護著袒露的胸口,蜷縮著身子,哭得像個孩子。
我不想被良心責備,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喂。”
“溫柔點。”
又是紅爺的聲音!
我背後寒毛直立,將辦公室環繞了一圈,隻聽電話那邊說:“別費功夫了,你要能找到我安置的監控,那我還怎麼稱得上紅爺呢?”
我看了看司雲,她剛才大概也在偷看我,四目相接,她驚恐地躲開我的目光。
我憤怒道:“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司雲猛地抬頭看我,像是看怪物。她的目光裏充滿了難以置信。我猜她可能以為這是我和紅爺在聯手愚弄她。
“我勸你最好別跟她說什麼。不然她以為我和你是一夥的時候,你就泡不成她了。哦,對了,我經常打她,所以看到她身上的傷痕的時候,不要太憐惜。因為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對她做什麼的話,我就會對你妻子做些什麼。孩子,溫柔點。”
“滴滴……”
電話掛斷了。
我看向司雲,她躲著我的視線,默默哭著。
我緩緩靠近她,她一麵朝沙發角狠狠地靠攏,一麵瑟瑟發抖著。她的雙臂猶如她的臉頰,白皙,剔透。
但當她因為恐懼我將脫落了一半衣服的背麵留給我的時候,我才看到那新舊不一的長長的疤痕。
我下意識撫上她的背,她的身子打了個顫。
“多久了?”
她掃了掃我的辦公室,繼續蜷縮,搖搖頭,淚水越來越多。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脫下西裝給她披上,輕輕在她耳邊呢喃一聲“對不起”,然後將她抱起,要帶她離開這裏。
她拚命地忍住哭聲,但卻絲毫沒能減少她的淚水。她緊緊地摟著我的腰,把臉埋在我的身上,讓淚水浸透衣服,穿過我的皮膚,滲進我的心髒,告訴我,我有多肮髒。
把她抱上車,我替她撥開鬢角的頭發,卻剛一抬手,她就恐懼地縮成了一團。我仍然堅持完成了動作,輕聲說:“我的車都是防監控的,你可以放心。”
她的眼淚好像止住了一些,但目光有些空洞,盯著不知道的地方看。或許她在看虛無。也可能是絕望。
“他為什麼打你?”我不想讓氣氛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