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我凝視著司雲的眼睛。
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裝得這麼天衣無縫,她會存在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格?
不可能。在辦公室裏她明明慌亂、憤怒,她的眼淚是如此真實。她不讓我再叫她“司雲”的情緒,也是如此合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奪回主動權,讓自己看得沒那麼狼狽。
她微笑一下,“威脅你又怎樣。”
她抓住了我挺起的部分。
我渾身一酥,由於看穿了她的“把戲”,也笑了一下,忽然直起身子,將她反壓,“是嗎?”
她眼神裏閃過一絲錯亂,旋即露出一抹妖豔的笑容,“忍不住了嗎?”
我看看自己的下麵,歪了歪腦袋,放開了她,笑道:“還沒有我隨心不想上的女人成功爬上我的床。”
她臉色有些僵硬,“你。”
“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從未想過和你上床?你以為我是演戲?欲擒故縱?”我盯著她,不知怎的,看見她堅強的外殼瓦解,我還有點享受。但後背也開始發涼,因為我忘了什麼時候,也有人這樣對過我。
“所以你對我的好,全都是演戲嗎?”她又變回了那個倉皇的女人。
我扯了扯嘴角,“本來是的。”
她眸子一亮,盯著我。
我一麵穿好衣服,一麵說,“一開始,我打算從你朋友下手,因為你有過搶她男朋友的曆史。”我看著大小姐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笑了一下,“嗬,不過她和我太太有點像,屬於那種亦剛亦柔的女人,心地善良,感情專一,但一投入,就容易陷進去。所以我不敢招惹她。”
“因為,”我看向大小姐,“我說我很愛我的女人不是撒謊的。”
她低垂眼簾。
我舒了口長氣,“我以為我會用一段日子才能掉你上鉤,但沒想到你的感情來得這麼快,這麼直接,這麼熱烈。”
“我很可笑,是吧?”她忽然說。
我看看她,搖搖頭,“雖然我不理解,但我沒有不信你。”
畢竟誌成雲說過,她們家的人都那樣。
雖然!
誌成雲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紅爺。
他這句話很有可能是騙我。
但我還是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
“信我又怎樣。你還是喜歡你家裏的那位。我不應該去你家的。這樣我還好受一點。”她自嘲一笑,“她真的是那種,遠遠看一眼,都恨不起來的人。”
我也情不自禁笑了笑,“是啊,她很好。不過,正因為她太好,所以,才讓你鑽進了我和她之間的空隙。”
司雲猛地揚起目光來,正對上我的目光,有些驚喜,也有些疑惑。
“你不懂。”我說,“她太美好了,我對她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以至於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往往很自卑。很難理解吧?”
她搖搖頭。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即使如此,我依然很愛她。但這樣的愛,太累了。當我看見你在雨地裏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一切,我不想騙你,我是在侵占你的感情、你的世界。我是在利用你。”
“可你沒有。”她盯著一角發呆。
“對,”我笑了笑,“我沒有。因為我懦弱。我太想走捷徑上位了。”
她瞧著我,沒有說話。
我避開目光,“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一個人又在想,我為什麼非要通過這樣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大不了就用他個幾年的時間,何苦傷害女人?”
“那你今天又為什麼來找我。”
“我在看天意唄。”我笑笑,“誰知道會接到你爸的電話,還被他帶去交流。”我有些無奈。
“那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感情?”她看著我。
“有必要知道嗎?反正我是不會拋下我太太的。”
“我可以讓她當小的。”她脫口而出。
我臉色一變,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和她離婚,然後娶你,叫她做一個地下情人?”
“我知道這對她不公平,可如果是我爸來做這件事,你以為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
我沉默了。
“隨心。”她抓著我的手,“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繼續沉默。怎麼可能沒感覺?但這種感覺,我稱它為同情、衝動,和我與若水的感情截然不同。
“我會好好對她的。”她難得語氣溫柔,“我不是說了嗎?她的模樣,我也很喜歡。我向你保證,我會和她和平共處的。”
我心裏鬆動。但隻是一秒,我就忍不住罵自己,居然會被這樣的言語打動,要是若水知道了,她豈非要氣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露了馬腳,她更是靠近我,說:“你不是說她是那種很好的人嗎?如果她愛你,她當然會為你犧牲一些東西。你看我,哪怕我這樣的性格,也會同意共事一夫,何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