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懶懶地打了個大哈欠,頭昏沉沉的,感覺全身疼痛不已,仿佛剛跑完馬拉鬆。

她勉強地睜開疲憊的睡眼,發現自己躺睡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自從在管理顧問公司任職後,就開始了她遊牧民族的生活,常常得飛到各地出差,今天上海、明天北京、包包裏永遠放著護照,行李箱總擱置在臥房的一角,隨時準備飛行。

她緩緩地掃了臥室一圈——

白色漆牆襯著淡咖啡色的地毯,同色係的貴妃椅上垂放著一件黑色洋裝和貼身衣褲,還有淺灰色的西褲和男人的襯衫……

男人的?!

她猛地從床上爬坐起來,白色被單滑下臂膀,露出她赤摞的身軀,白皙的肌膚烙印著無數緋紅的痕跡,在在都說明了昨晚的荒唐。

她遲頓的思維終於清醒過來,昨晚……她和韋以粲上床了!

側眸瞥了空蕩的大床後,她偷偷籲了口氣。幸好韋以粲不在房內,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樣的窘境。

她拉起床單,裹住身軀,光著腳丫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拿起擱置在貴妃椅上的洋裝,這才發現腰側的縫線被扯開了,根本沒法再穿回去。

對於昨晚失控的激情,她感到有些懊惱。

她柔柔疼痛的後頸,索性走進浴室裏,放了一缸熱水,將自己浸在水裏,注意到不隻胸`前,還有肚臍和腰際的地方,也全都印著痕跡。

她怎麼會……那麼放縱自己呢?

若說一切全是酒精惹的禍,偏偏又沒有醉得那麼徹底。她記得他的吻,記得昨晚他如何放肆地在她身體裏嬉戲著,熱情又霸道地撩撥起她沉睡已久的情[yù],讓她愉悅地拋下矜持,忘情地沉溺在原始的綠動中。

她並不是那麼貪歡的女人,這一切的激情放蕩全是因為她還愛著韋以粲。

即使他曾經傷她那麼深,她還是忘不了他。

就算她倔強的不肯承認,也無法否認自己仍愛著韋以粲的事實。

隻有他的吻,可以熱情地挑動她的心,令她卸下防備與偽裝。

昨晚她看到他右側腰際還留著兩人熱戀時的刺青,難不成他也忘不了她?

梳洗過後,她怞起放置在架上的幹淨浴袍,套在身上,旋開門把,走出臥室。

她住的是簡單的商務套房,而韋以粲則是住更高級的套房,除了臥室外,還附有起居室、書房和一座吧台。

她走到起居室,恰巧看到韋以粲拎著一個精品袋走了進來。

兩人眸光相鎖之際,她窘了一下,微微地垂下臉,無助地盯視著自己細白的腳趾。

“醒了?”他望著她窘紅發熱的俏臉,可愛得令他心悸。

“嗯。”她點點頭,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我剛到樓下的精品店替你買了一套衣服,等會兒可以換上。”他把提袋擱置在沙發上,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先吃早餐吧!”

她望著被他握住的小手,馴順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到靠近窗台的地方。

雅致的餐桌上擺放了一束香檳玫瑰花,一壺熱鮮奶茶、熱咖啡、剛烤好的吐司、美式炒蛋等,看到出來這一切全都是他刻意的安排。

韋以粲體貼地拉開椅子,讓她入座,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互相望著對方。

“我幫你叫了一壺熱鮮奶茶。”韋以粲討好地說,斟了一杯,放在她的麵前。

“謝謝。”她聲音低低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她捧著精致的瓷杯,貼近手心,在微涼的深秋清晨,感覺很暖和。

她有點驚愕,都分開這麼久了,他居然還記得她愛喝用熱牛奶衝煮的鮮奶茶……他這是在向她求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