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嘛,說嘛。”
“不說,不說,不合適在廣播裏說,鄉裏開會的時候,我跟雙井的大隊書記溝通一下再說。”
就這樣,對麵的廣播是關了,可雙井村這邊卻是熱鬧了起來。對麵廣播裏的聲音,母親聽到了,雙井村的村民也聽到了。
母親準備出診,因為母親覺得這是好事,雖然要辛苦一點,可是可以多少的多掙一點錢,多掙一點錢,家裏過的就多少會好一些。
就像對麵任家莊廣播裏說的一樣,我們一家子雖然都是農村戶口,可是戶口所在地卻並不在雙井,自然雙井村就沒有口糧地。
而有口糧地的戶口所在地後壁村,卻因為母親在雙井的工作,父親又為了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也隻好跟到母親這邊,並在鄉裏做個臨時工,於是,家裏的地隻能送給親戚種。
雙井村的村民都開始往大隊部跑,雙井村的村長本來是不想摻和這事的,可是村民們還是把村長了大隊部。
“村長,你也聽見對麵任家莊的廣播了吧,不能讓他們這麼幹,張月琴是咱們村的大夫,一兩次的無所謂,如果任家莊習慣了,總是請張月琴到對麵出診,我們自己人怎麼辦?村長,你的管這事。”一個年紀大一點,曾今在雙井水庫工地上幹過活的村民叫喊道。
老村長狗成一邊裹著煙葉子一邊說:“鄰裏鄰居的鄰村,這點事你們也計較,隻要人家張月琴願意跑,我管不著。”
“老村長,你怎麼就管不著了,張月琴以後如果總是跑對麵,你就把她攆走,不要讓她在我們村裏掙大錢了。”又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村民憤怒的喊道。
這三十來歲村民剛剛喊完,村長狗成從板凳上直接站起來,拿卷好的煙卷,對著那三十來歲村民就砸過去,嘴裏還罵道:
“狗日的東西,你知道個屁,你覺得咱們這裏可吃香了是吧,還掙大錢,你家一年能買幾毛錢的藥,二百五,滾。”
那村民一臉尷尬的撿起村長砸過去的煙卷跑了,村長看著遠去的那村民又罵道:
“這懶漢,臨走還順我一個煙卷兒。”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一會後,又回歸主題,一個年輕婆姨擠進來說:
“村長,張月琴已經到任家莊去了,看著可高興了。”
“人家高興礙你什麼事了。”村長瞪了婆姨一眼說道。
那婆姨扭了一下粗腰說:
“怎麼不礙我事,她張月琴住著村裏大隊不花錢的院子,掙著村裏的錢,富得都快流油了,她還不滿足,對麵一叫就屁顛屁顛的往過跑,我現在也不舒服,叫她回來給我看看。”
“你那裏不舒服了,我給你看看。”村長走到婆姨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那婆姨又扭了一下水桶腰,滿臉媚氣的說:“你個當村長的,還能看了我們婦女的病?”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專治狐病,回去,叫你老漢過來,一個女人家的,滿嘴胡咧咧,就不知道害臊?”村長先和氣又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