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下心的水月寒掀起被子躺在了莫漓辰的身邊,長臂穿過兒子的脖子收緊,將少年頎長的身體整個攬在了懷中,“嗬嗬……辰兒長的好高,都快趕上父皇了,以後啊,想再擁著你都要擁不住了。”
“那就讓辰兒擁著父皇好了,可不可以?”趴在水月寒的身上俯看著下方俊美絕倫的男人,莫漓辰越看心跳的越厲害,心中忍不住在想,若是自己低下頭吻上父皇的嘴唇,父皇會怎麼做?
‘啪’額頭被拍了一下子,力度並不重,卻讓莫漓辰出了一身的冷汗。
抬頭,眼睛對著眼睛,“父皇?”他應該……沒發現什麼吧?
“臭小子,才剛剛說你長大了,你就又說起小孩子話來,哪有兒子長高是為了天天抱著父親的?小心被別人聽了去,笑你是個傻瓜。”
長長鬆了一口氣,沒發現就好,至於傻瓜……若是被笑成傻瓜就能天天抱著父皇,那他寧願當個傻瓜好了。
“兒臣不管,兒臣就喜歡抱著父皇,父皇也喜歡抱著兒臣對不對?”豁出去丟人了,莫漓辰使出了一傻二萌的戰略,雙手抱著水月寒的腰,臉頰在水月寒的胸口猛蹭,狠狠吃了頓嫩豆腐。
“是是是,父皇也喜歡抱著辰兒,好了好了別再蹭了,癢癢,還有,小心你的傷口。”將兒子亂動的頭按住,這小子,怎麼像隻小狗似的,喜歡亂蹭人?
暗歎著自己吃豆腐的大業不能再繼續,莫漓辰遺憾的將下巴抵在了水月寒的肩膀上,“父皇的衣服好像有點濕,怎麼弄的?”
“嗯?沒什麼,喝水時不小心打濕了。”
打濕了?‘唰’的一下子,莫漓辰又來精神了,“穿著濕衣服睡覺會生病的,來父皇,兒臣給你寬衣。”邊說邊動手,揪住水月寒的衣襟就想把礙事的袍子脫下來。
“等一等。”拍開莫漓辰的手,水月寒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茫然(絕對是裝的)望著他不說話的莫漓辰,“父皇濕的隻是外衣,你脫我褥衣做什麼?”又不是祼睡……
眼神猛的幽暗起來,其實裸睡自己也算習慣了,那三年……
“父皇?”小心翼翼伸出手,輕緩卻堅定的擁住了沉默不語的父皇,又是這樣,剛剛醒來時父皇就是這樣沉默著,那時自己來不及安慰父皇,但現在不會,“父皇。”不管你在想什麼,也不管發生了什麼,兒臣都在你身邊,永遠。
“沒事,父皇隻是想到了點小事。”站起身脫下外袍,隻穿著褥衣褥褲躺下來,“過來躺好,不聽話小心父皇打你屁股。”
這是他在辰兒小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那時因為太過於寵著辰兒,難免讓辰兒養成了些不太好的習慣,怕寶貝好好的苗子長歪了,又怕讓別人管教束縛了辰兒,隻好自己費心多看著,這打屁股,就是最重的刑罰了。
臉有點紅,莫漓辰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愛上養大自己的人就這點最鬧心,凡是你人生裏的那些個囧事,保證這輩子都會鮮活的讓你恨不能再重活一回。
時間一分分溜走,兩父子蓋著一張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擔心莫漓辰翻動時壓到傷口,水月寒一直半攬著莫漓辰的肩,讓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也不知是重生累到了,還是這一天裏發生的事情太多有些傷神,水月寒說著說著眼皮就開始打架,繼而沒過多久就睡過去了,叫都叫不醒。
“父皇?父皇?”推了推熟睡的人,沒醒,莫漓辰的眼神變了,青青幽幽的光像頭狼,惡狠狠的盯住水月寒不放。
心跳一聲一聲加重,舌頭舔了舔幹幹的嘴唇,眼簾裏父皇淡粉色的嘴唇像誘人的花瓣,吸引著他靠近再靠近。
他不是神,當然拒絕不了這種誘惑,低下頭,小心的,謹慎的貼了過去,當兩唇相貼時莫漓辰停了一小會,然後才伸出舌頭挑開了水月寒的牙關,一點一點掃蕩著對方口腔裏的每一處領地。
‘嗯~’輕哼像雷,炸響在莫漓辰的耳畔,捧著水月寒頭的雙手猛顫,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莫漓辰的手指就飛快的點上了水月寒的暈穴,等感覺身下人的氣息變的悠沉而深長之後,冷汗才一顆顆滴落下來。
點穴,自己偷偷學來的一門功夫,學它不是為了保命,而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讓父皇‘乖乖聽話’。
苦笑著搖頭,自己得有多執著才能在潛意識裏都警覺到這份上?父皇,兒臣可真是愛慘了你了。
終於放下了心,莫漓辰再也壓不住心底的火焰,一把掀開被子,嘴唇急切的含住了水月寒的雙♪唇,瘋了般啃咬起來。
“父皇……”
☆、到底是誰強了誰?
灼熱的氣息在彼此之間糾纏,莫漓辰一邊吻著水月寒的嘴唇,一邊伸手探進了水月寒的衣襟之內,掌心裏細滑的觸♪感讓莫漓辰小腹發熱,濃濃熱流齊齊湧向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