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美好,可好在父皇春秋正勝,下一任皇帝不知道哪年哪月才會登基,就算父皇早早退位了,若是自己當真沒有爭位的心思,看在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太子也許不會和自己記較,大不了等太子登基之後自己就討個偏遠的地方為領地,窮過也安然不是?

這麼一想,莫漓淳慢慢鼓起了包子臉。

如此淺顯的道理,為什麼自己以前想不通?好像腦子裏被誰下了魔咒,一門心思就想著兄弟父親都恨不得自己去死,自己若是不和他們死磕或詐死離宮就沒有活路了。

望天,這也是病吧?

搖搖頭,既然想通了那就做回本來的自己吧,假麵具戴了這麼久,是到了該摘下來的時候了。

起身,任采蘭侍候著穿好衣服,拒絕了小丫頭想攙扶的舉動,不滿的揚起眉稍,這點子傷又不是缺胳膊斷腿,至於舀他當重病號看待嗎?

瞪了眼不開事的丫頭,笑著轉身,一路往皇賬而去。

這一路上幾乎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目瞪口呆的,好笑的回視他們傻傻的樣子,嘴角邊的笑意越發濃了些。

自己不就是笑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發呆什麼發呆?少見多怪。

“四哥,你醒了?”

遠遠的,兩個英俊的少年迎麵走來,笑著迎上去,大手摸上莫漓軒的頭,轉而又在莫漓轅的頭頂蹂躪了下,這才半眯著眼睛開口,“嗯,醒了,四哥要去看望父皇,你們玩去吧。”

揮揮手,沒再理會兩根新鮮出爐的木雕,莫漓淳腳步輕快的晃悠走了。

身後,好一會莫漓軒和莫漓轅才從木雕形態中清醒過來,愣愣對視,毛骨悚然,自己竟然被四哥‘非禮’了?!

“那個……小六,你說四哥是不是被狼群嚇傻了?”那麼溫如玉潤似風的微笑是屬於三哥的,忒不適合老四了。

但話說回來,三哥莫漓澈好像很久沒這麼笑過了,父皇對三哥的態度也很奇怪,比對四哥還狠。

“我覺得四哥不是被狼群嚇傻了,而是被老虎撞成白癡了,記得那頭腦袋扁扁的老虎嗎?大概就是四哥作的孽。”連老虎的頭都那樣了,莫漓淳能好到哪裏去?

所以,一定是莫漓淳不正常了,統一了觀點之後,兩人終於心裏平衡不少。

這邊,莫漓淳晃蕩著來到了水月寒的營賬區,守在外圍的侍衛們很是為難的看著莫漓淳,舀不準主意讓不讓他進去。

若是放在以前,他們早開口直接趕人了,但今時不同往日,莫漓淳可是和皇上同生共死過,天知道皇上會不會還像以前那麼冷待他,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新貴,他們可擔待不起。

“要不四皇子先等一等,容小的進去稟報一聲?”這個稟報的人選當然不會是皇上,隻能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林忠誠了。

理解的點頭,“麻煩了。”看著侍衛轉身而去,莫漓淳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也可以說,他早就習慣了,習慣其他皇子和自己的待遇不同。

太子、二哥、小五小六都可以不報而進,隻有自己和三哥不行,這兩年來因為父皇態度的轉變,自己不堪的處境更甚,別說攔著他,有的奴才看到他連禮都不行,全當他是空氣。

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都是些小人罷了,被父皇冷待時他們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等自己受寵了,第一批來巴結的人也準是他們,與他們生氣,不值當。

沒等多長時間,林忠誠就由裏麵出來了,先是給莫漓淳行了個禮,後才笑引著莫漓淳往皇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