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站穩。

飛身下馬,莫漓楓雙手扣著水月寒的肩膀,惡狠狠的磨牙,“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你就這麼討厭我?躲我都躲到宮外來了,水月寒,你到底有沒有心?”

怒吼,吼聲裏染著濃濃的哀傷,這就是絕望吧?沒了顧及,不再忐忑,隻想衝破所有毀掉一切,原來,愛一個人也可以這樣痛嗎?

“父皇……”為什麼?為什麼要躲他?他不相信自己的心思水月寒看不出來,他的父皇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懂?

說來莫漓楓還真是冤枉水月寒了,水月寒是真的沒意識到連莫漓楓也對他動了心,所以麵對莫漓楓指控的目光,無措和愕然成了唯一的反應。

“楓兒,有話我們回宮說好嗎?”放輕了聲音低低的哄著,同時不忘回頭警告般的看了眼兩個侍衛,皇子直呼帝王的姓名,放在哪裏都是重罪。

不過好在林忠誠是心腹,兩個侍衛也不是蠢蛋,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回宮?回到宮裏你是不是又會找借口躲開我了?真要談的話,我們現在就談。”別人怎麼想怎麼看莫漓楓已經顧不得了,扯著水月寒的手腕,急急往一旁的巷子裏走。

那裏是個死胡同,倒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呃~如果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也是個很好的‘回聲穀。’

邊任莫漓楓扯著自己進了巷子邊揮手示意林忠誠三人別跟過來,踉蹌著走進巷口,還沒等站好,水月寒就被莫漓楓死死抱在了懷裏。

兩人胸口貼著胸口,莫漓楓急速起伏的胸膛緊緊壓著水月寒,像是要把他硬生生壓進身體裏,帶著誓不放手的執著。

“父皇……你不能這麼狠心的……”心酸的指控,一連好幾天不見他,卻天天和太子還有莫漓淳膩在一起,都是兒子,憑什麼偏偏對他差別對待?

“……莫漓楓,你先放開我。”後背抵著冰涼的牆壁,水月寒不太舒服的推拒著壓在他身上的少年。

“我不,這一輩子都別想讓我放開你。”手指扣著水月寒的後腦,告白完了莫漓楓直接就吻上了肖想過無數次的嘴唇,這是莫漓楓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如此瘋狂,賭上了所有,隻為讓自己心動的男人。

‘啪’輕脆的巴掌聲在巷子裏突尤的響起,月色下,嘴角有些紅腫的男人抿著唇,眼神複雜的看著手捂住臉默默垂頭的少年。

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水月寒發誓,他隻是下意識的揮手,並沒有真心甩莫漓楓耳光的意思,不過是一個吻,連被兩個兒子壓了也沒有生氣,他又如何會對莫漓楓動粗?

但顯然,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傷到莫漓楓了。

“父皇果然很討厭兒臣……”低啞聲中緩緩抬頭,狼一樣的目光牢牢盯在水月寒的身上,“可是怎麼辦?父皇,即使被你討厭著,即使被你打,兒臣還是放不開舍不下。”緩緩上前,雙手圈著水月寒的腰慢慢跪倒,“不如,還是由父皇給兒臣一個交待吧。”

幽幽的笑起來,頭慢慢靠向水月寒的小腹下方,邪肆的伸出舌頭舔上微微攏起的‘小帳篷’,一下一下,越來越用力的啄。

而莫漓楓的雙手也在這個時候緊緊圈著水月寒,不空他挪動分毫,很快,雙腿之間就濕了一大塊,別樣的刺激讓水月寒被動的起了反應。

急喘氣仰起頭,水月寒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推開莫漓楓,還是放任他繼續下去。

莫漓楓不愧為莫家的男人,這手段,果然夠極端。

他在賭,賭自己舍不舍得廢了他。

要麼,自己任他占便宜,從此父不父子不子再也回不到從前,要麼,推開他叫外麵的侍衛進來,從此一刀兩斷。

該死的,自己這些兒子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奸詐,都仗著他的不忍心,非逼著他不得不接受改變是吧?

簡直是一群狼崽子!

☆、50、癡迷

輝陽殿

三位或俊美非凡,或沉穩內斂,或儒雅翩翩的少年肩並著肩默默站好,屋子裏靜悄悄的落針可聞,高坐於龍椅裏的男人時不時翻動奏折,像是完全看不到三個舉足不安的少年般,專心致誌的工作著。

時間一分分溜走,很快,半個多時辰過去了,水月寒仍然在批閱奏折,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莫漓辰他們也仍然在罰站,幾位自知犯了錯的兒子們盡管站的腳都麻了也不敢動,生怕惹得本就不高興的父皇大人更加氣憤。

“請皇上安,皇上吩咐的事情下麵的人已經辦好了。”快步走進來,林忠誠目不斜視站在一旁,主子們的事情,從來不是他一個奴才能夠管得起的。

“辦好了?”頓住筆,水月寒抬頭,“把折子遞上來。”

“是。”默默遞上折子,林忠誠又恭恭敬敬退回到了台階下。

屋子裏又開始寂靜下來,除了低頭垂目努力當背景板的林忠誠,莫漓辰、莫漓淳和莫漓楓都忍不住好奇心,眼睛一會看看水月寒的臉色,一會又瞄瞄被水月寒舀在手裏的奏折。

也不怪他們好奇,這個奏折可是和他們心中的頭號迷團玉若有關的。

原來晚上水月寒帶著莫漓楓回來後,理也沒理會賠著笑臉迎上來的莫漓辰和莫漓淳,匆匆吩咐了林忠誠將玉若身邊的丫頭帶走審問,繼而就一頭紮進了奏折堆裏,連絲掃向可憐巴巴盯著他不放的莫漓辰等人的眼角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