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誰你盯著莫寒看,他不就長了張妖孽的臉嗎?有什麼好看的?”惡狠狠的磨牙,每次黎夕和莫寒見麵都會鬧出不少事情來,自己就不該多事,請誰喝酒不好要請莫寒?這不是自找罪受嘛。
嗯?眼簾裏突然撞進了閻夜的臉,這讓黎夕的心神微微恍惚了一下。
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個習慣了霸道又性子火爆的男人,在第一次見麵時就吸引住了自己全部的目光,為了閻夜,自己默默付出了二十幾年,以後呢?還要繼續默默付出嗎?自己……甘心嗎?
想來是被莫漓軒刺激到了,黎夕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再次掀起了濤天巨浪。
也許,自己可以再拚一拚,說不定就可以和閻夜在一起了呢?他對自己也並非無情的不是嗎?這一點連水月寒都看得出來,那是不是隻要自己再勇敢一點,自己和閻夜的結局就會改變方向?
“你在想什麼?”眉心陡然一沉,閻夜相當不喜歡黎夕在麵對他的時候不專心的樣子,那會讓他誤以為,自己對於黎夕來說並不重要。
他是黎夕的主子,黎夕怎麼可以不重視他?
“沒有……”頓了頓,見閻夜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黎夕掙開閻夜扣得越來越重的手掌,溫和的扯起唇角,“主人,我能和你單獨談一談嗎?”
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吧,隻此一次,人家莫漓軒連愛上親生父親都敢自毀退路,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最多……離開閻夜而已,其實自己……真的累了吧?
“好。”想也不想的點頭,就算黎夕不提,閻夜也想找個機會和黎夕好好談談的,他總覺得黎夕有事瞞著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弄明白,也省得自己擔心。
“父皇來了多久了?”那邊兩人的交談並沒有引起這邊兩父子的在意,不緊不慢走到水月寒跟前,早已收整好情緒的莫漓軒微笑著坐在了水月寒的身邊,親昵的握起了水月寒的手指放在掌心裏把玩。
黎夕嘴角一抽,他不得不佩服,論起定力和厚臉皮神功來說,自己比莫漓軒差遠了。
最起碼在發現自己愛上閻夜之後,自己從不敢和閻夜靠得太近,哪裏像莫漓軒,拉著心上人的手想怎麼摸就怎麼摸,他也不怕摸出火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莫漓軒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眼神輕輕瞟了眼黎夕,然後在黎夕瞠目結舌的目光中,捧起水月寒的手,側頭用臉頰磨蹭著水月寒的手背,嘴唇若有似無的滑過手背上的肌膚,遠遠看去竟像是親吻一般。
黎夕以手掩麵,他算是看出來了,莫漓軒一點也不怕他的心思被人看穿,可以說,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誰,若不是還顧及著水月寒的想法,莫漓軒會比現在做的更大膽都有可能。
莫漓軒笑了,微微勾起的唇角和水月寒得意時的樣子十分相像,都那麼迷人而高傲。
不錯,他就是故意做給黎夕看的,打從剛剛他走過來時黎夕驚愕的那一眼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對父皇的心思因為情緒外露而被黎夕全都看在了眼裏。
那又怎樣?愛了便是愛了,就像黎夕無望的愛了閻夜二十幾年一般,心這玩意,誰也控製不了。
“軒兒怎麼瘦了這麼多?”細細打量坐在身邊的兒子,水月寒倒不在意兒子的舉動合不合事宜曖不曖昧,不過是把玩手掌而已,這種程度的親近他和兒子們近幾年來常常有,連同睡都不止一次了,誰還會在乎握手掌的小事情?
“想念父皇想的,父皇,以後兒臣再也不想離開你了。”手掌緊緊握著水月寒的大手,側著頭,莫漓軒半是故意半是討好的開口,那雙半掩在眼簾後的眼眸閃著耀眼的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會這麼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