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嗎?

那玉若呢?這世上唯一的淨土,就因為你的一己之欲生死不知,身為父親,你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玉若……玉若……”一聲比一聲低沉,一聲比一聲癡迷,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怎能甘心眼睜睜看著玉若去死?

所以和莫漓澈聯手是必然的,隻要金耀國的天是自己,玉若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傷害。

想到這裏,玉情天突然笑了,“打吧,打的越狠越好。”最好兩敗俱傷,自己也好趁亂對玉無瘍和父皇下手。

說來這個水月寒還真有些本事,二十年前鬧得金耀國動蕩不安,二十年後還能讓金耀國舉國不安寧,引得兩人兩條因為他一人而不死不休,隻這份魅力,怕是往前看一千年往後推一千年都找不到比他更出色的了。

“太子殿下,水月國三皇子到了。”

來的好快,看來莫漓澈對水月寒的感情,比自己料想到的還要執著,“請他進來。”

回身,玉情天悠然的坐在了椅子裏。

莫漓澈要水月寒,自己要玉若,他相信這個世上隻有自己能幫到莫漓澈,也無奈的承認,此時將希望放在莫漓澈的身上,玉若才最安全。

兩年多了,也不知道玉若過的如何?他,想玉若了……

“看來太子殿下過的不錯。”人未到聲先出,邁步而來的少年舉止謙和風度翩翩,那雙染著溫潤氣息的眼眸讓人見之即眼前一亮,親和度絕對的100分 N。

“三皇子這是在打趣孤嗎?”被人看管起來也叫好?今天早上父皇突然派人守住了西華殿的大門,隻許進,不許出,如今這消息怕是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他不信消息靈通的莫漓澈會不清楚。

“不敢,太子殿下可是在下今後的倚仗,得罪了你不等於自找罪受嗎?”嘴上說的謙卑,舉止上可不見莫漓澈有多麼謹慎小心,隨意撿了處和玉情天相對的椅子,翹起二郎腿往那一坐,瀟灑極了。

“有段日子不見,你變了好多。”品了口茶,玉情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莫漓澈再變也還是莫漓澈,隻要他愛水月寒的心不變,他們的合作就不會變。

“是人都會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任何人在經曆過慘痛的教訓之後都會長大,當他被玉無殤公然抓走卻沒有能力反抗時,當他被當成妓扔到台上任人□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現實就逼得他不得不改變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防守不如攻擊,而攻擊需要能力,以往他隻想著在金耀國混日子,默默等待著父皇原諒他想起他接他回水月國的那一天,卻從沒有想到過,機會不是老天給的,而是需要自己去創造。

所以他才會找上玉情天,並答應和玉情天合作拉玉無殤下台,條件是,自己必須保證玉若的安全,而玉情天也必須保證他不再會被玉無殤傷害。

那天的事情經曆一次就足夠了,雖說有了父皇在,他也不用再怕玉無殤會做什麼了,可隻要是個男人,就絕不會喜歡躲在愛人的身後尋求庇護,那也不是他莫漓澈的性格。

再說了,憑什麼玉無殤傷了他就白傷了?想弄死玉無殤不容易卻也不是不可能。

回頭看了眼窗外,天空上電閃雷鳴的奇景都因為兩條真龍而來,緩緩勾起唇角,就算有真龍守護又如何?他照樣會想方設法讓玉無殤不死也脫層皮下來!

“你在看什麼?擔心你家父皇?”調侃的笑著,他可是聽說了,水月寒和玉無瘍進入內殿不久之後就沒了音訊,倒是玉無瘍和父皇打的不可開交。

“父皇不會有事的。”莫漓澈說的很肯定,一點焦急的樣子都沒有。

“你就那麼有信心?”

“當然。”這信心不止是因為父皇從不會讓人失望,還有其它佐證,比如說,父皇深不可測的功力,再比如說,玉無瘍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瘋。

若父皇真被玉無殤傷到了,第一個血漫皇宮的人,絕對是玉無瘍,瘋子從不講理,而一個能力強大的瘋子,屠了整個皇城也不奇怪。

更重要的是,他有自知之明,一,他沒有真龍做靠山,進不了戰場,二,本身武力值尚可,對付小兵小蝦還湊合,對上玉無殤隻有死路一條,他所能依靠的隻有智慧,打不了人咱還陰不了人嗎?這就叫策略。

“好吧,那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

“洗耳恭聽。”

於是兩隻小狼崽子湊在一起一個說一個聽,映著窗外熱鬧紛紛也恐怖紛紛的背景,怎麼看,怎麼讓人冷嗖嗖的。

都說一代更比一代強,大概連玉無殤自己都沒有料到吧?在見識了他和玉無瘍的強大之後,玉情天和莫漓澈竟然半點懼怕都沒有,反倒信心十足的對著他磨起了鋒利的殺龍刀,到底應該罵他們一聲自不量力呢?還是該誇他們一句勇往直前毫不退縮?

總之,天上,地下,父子,兄弟,陰招明計齊出,文來武往齊上,而做為當事人之一,也是重要因素之一的水月寒,也在此時經曆著非人的折磨。

因為妖丹暴動,加之周圍龍氣、靈氣翻騰,再加之靈魂深處的金色真龍感應到了真龍的氣息,也不甘寂寞的想出來逛逛,三麵受敵的水月寒強撐著精神盤起雙腿,開始努力壓製著瘋狂暴動的妖丹,每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恨某和尚恨的牙癢癢,半人半妖,若不是某和尚之過,自己何至於空有一身本事卻耐何玉無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