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倒吸涼氣的聲音清晰可聞,玉無殤望天,嗯,心情舒服多了。
“玉無殤!”慘白著臉,海狂儒暴怒的跳了起來,剛剛要不是他躲得快,後半生就隻能當太監了。
“海國君不用說話那麼大聲,朕聽得到。”淡淡掃一眼額上溢著冷汗的海狂儒,視線又移轉到海狂儒青青紫紫的大腿,一絲遺憾由玉無殤的眼眸中閃過,可惜啊,要是真踩暴了海狂儒的那裏該有多好。
“玉!無!殤!”別以為他不清楚玉無殤陰暗的心思,想廢了他?玉無殤也得有那個本事。
“都說了別那麼大聲,還有,我說海狂儒,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你又是個老男人實在沒啥太大的看頭,但光著……是不是太不雅觀了些?畢竟你喜歡露,別人可不見得願意看不是?”說著還厭惡的瞟了眼海狂儒光LL的身體,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海狂儒臉色暴紅,是羞的也是氣的,剛才他隻顧著和自家心上人滾來滾去,又意外頻發幾次險象環生,還真把自己沒穿衣服這件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如今被玉無殤用不屑的口吻當麵提出來,其羞辱的感覺不亞於挨了重重一巴掌。
可海狂儒是誰?經曆過兩世滄桑,心裏年齡加起來足足七八十歲的人了,又怎麼會被玉無殤區區幾句打擊的話給打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見他緩緩收了激怒的情緒,雙手抱胸,用更加鄙夷的目光斜視著玉無殤懶懶的開口,“我穿不穿衣服露的最多是身體,可某些人的那身皮若是沒了,大概內裏剩下的隻會是滿血管的蟲子吧?”
“你什麼意思?”煞氣漸湧,海狂儒的話勾起了玉無殤前生最不堪的回憶,那種被蟲蟻一點點吃光的感覺,至今回想仍舊如惡夢纏身,他寧可死一萬次也不想再經曆那恐怖的一幕,提都不能被提及。
“什麼意思?”眉稍上挑,海狂儒揚了揚下巴,鄙夷的目光裏又多了幾分不屑,倒是把玉無殤送給他的羞辱點滴不露的還了回去。
“玉國君不會是被前太子殿下打傻了吧?竟然連罵人的話都聽不出來了嗎?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懂那我就好心的給你解釋解釋,我其實是在說……”頭,微低,俯視般望著玉無殤,“朕在說你不是人,血肉都肮髒的隻有蛆蟲才會喜歡居住,簡直惡心到了極點,這一回,玉國君可聽明白了?”
明明海狂儒才是沒有穿衣服的那個,明明光LL站在人前丟人現眼的並不是玉無殤,可看著兩人的氣場,竟硬生生讓黎夕有了一種,玉無殤才是被羞辱的那個人。
暗歎,誰說帝王的嘴皮子功夫不如人的?哪個又道海狂儒天生高傲霸道隻懂得用拳頭說話的?看看幾句話就噎的玉無殤冷氣狂彪的那位,這才叫深藏不露懂不懂?
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好吧,那兩人願意掐都隨他們去,自己還是關心一下另兩位吧,畢竟他可不想眼巴巴看著自家好友把玉無瘍就地‘辦’了,光天化日之下,多不好意思。
可能是感覺到了黎夕的目光,好不容易控製住水月寒的玉無瘍也抬頭望了過來,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橫抱著水月寒轉身就走了。
顯然,在玉無瘍的眼裏,不管是海狂儒也好,是玉無殤也罷,都是不相幹的陌生人罷了,吵架算什麼?打死了都和他沒關係。
小七望著玉無瘍瀟灑而去的身影,滿眼亮晶晶,“霸氣啊~~”看人家那行雲流水的舉止,看人家那不經意間流霸出來的絕對力度,這才叫強人,反觀兩個還在掐架的男人,總覺得無端端矮了一截。
“想什麼呢,我們也走吧。”輕拍了小七一下,黎夕指著四蹄皆軟的某馬匹,“去,把它弄起來跟我回別苑。”沒辦法,龍的出現早已超出了人類的範疇,別說馬兒腿軟,就是他,咳咳,他絕不承認自己也軟了一下下。
於是該走的都走了,玉無瘍的離開,帶走了血蛟龍,銀龍和藍龍因為金龍的沉睡也失落落的鑽進了玉無殤和海狂儒的身體裏,場內一時之間隻剩下了靜靜對立相峙不下的兩個男人。
定定看著囂張之極的海狂儒,瞧了好一會玉無殤突然又笑了,“我說怎麼你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原來是也‘恢複記憶’了嗎?可是海狂儒,你在不憤些什麼?又在暗暗指責我什麼?你別忘了在傷害水月寒的事情上,你比我做的更過份,半斤笑八兩,當真可笑。”
“你!”憤怒的指著玉無殤,卻也隻說了個你字海狂儒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他當然知道玉無殤所謂的‘更過份’指的是什麼,莫漓軒和莫漓轅的死雖然並不是自己的本意,可事實卻是因為自己而起,還有小寒被親生兒子強/暴的事情,這裏麵都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小寒會原諒他嗎?這是他從不敢想又必須去麵對的事情,其實他心裏有答案的,小寒……最可能給他的回答是恨,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刮。
“想明白了?”彎腰,由一具屍體上扒了件衣服下來,玉無殤笑著將衣服遞給了海狂儒,“海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