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怎麼了?”此時的那拉臉上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幸福與嬌羞,隻有濃濃的疲憊與黯然。

容嬤嬤心疼的看著那拉皇後的樣子,知道這兩年皇上的心全都在那個令妃的身上,冷落了娘娘,甚至連初一十五很多時候都是應付的在坤寧宮小坐一會兒就被令妃的人叫走了,可把她的娘娘給折磨苦了。

“娘娘,五公主來信了!”為了讓那拉皇後高興,容嬤嬤用很興奮的語氣告訴那拉這個消息。

那拉一愣,趕緊站了起來,“在哪裏,給我看看,蕙兒會寫字了!”那拉皇後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女兒竟然沒有忘記自己,還給自己寫信了!

顫唞的雙手接過仿佛重若千斤的信件,信封上是稚嫩但卻整齊的字跡:皇額娘親啟。

同一時間,養心殿,

原本正專心看奏折的乾隆皇帝因為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而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是誰後,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蕙兒出事了!”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台下。

黑衣人遞上一封信件給乾隆皇帝,並不說話。

乾隆皇帝看黑衣人的反應,放下心來,接過信件,驚訝的看到信封上的字跡:皇阿瑪親啟,喜悅爬上眉梢,“蕙兒會寫字了。”然後拿著信快步走回案台前,隨手將滿桌子的奏折堆到旁邊,小心的將信封裏麵的信取出,半晌之後又命令吳書來找了一個黑木盒子,慎重地將信鎖到盒子裏交給吳書來小心保管,然後站了起來,“去坤寧宮。”

那拉皇後正和容嬤嬤一起對著信流眼淚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那拉和容嬤嬤趕緊擦幹眼淚起身行禮。

乾隆的心情顯然很好,這麼幾年來頭一次給了那拉皇後好臉色,“皇後不必多禮,起身吧。”

雖然乾隆這麼說讓那拉受寵若驚,但是那拉依然規規矩矩的行好禮才起身,乾隆已經拿起安蕙給她的信看起來了。

“五丫頭也給你寫信了。”乾隆心裏有些吃醋,為什麼五丫頭給皇後的信比給他的長呢,難道五丫頭相對來說比較喜歡皇後?

說起安蕙,那拉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是呀,蕙兒說她現在在跟慶國寺的主持大師學武,還跟我炫耀說現在大師誇她很有習武的天分。”

看到那拉久違的樣子,又一起說他們可愛的女兒,乾隆忽然發現那拉好像也不是那麼的討人厭,拍拍身旁的墊子對那拉說,“景嫻,坐過來吧,我們一起看看五丫頭給我們寫的信。”

那拉也不是笨蛋,見乾隆這個樣子,哪裏還會執著於什麼規矩,麵帶羞澀的坐到了那裏,幾乎靠進了乾隆的胸膛。

“皇上,什麼時候能夠讓蕙兒回來呀,永璂都嚷嚷著要見妹妹好幾年了。”說起自己最心疼的小女兒,因為後來有了十三皇子永璟而顧不上去看望她的那拉心裏滿是愧疚,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懂事,已經會給她的皇阿瑪和皇額娘寫信了。

乾隆沉吟,從三年以前,他就開始著手調查謀害皇子皇女的事情,可是總是有一層濃霧籠罩一般,直到今天都沒有查清楚,也可能是那幕後的黑手也察覺到了他的調查,所以這幾年也沒有對永璂和永璟下毒手。眼看著五丫頭就要開始學習公主必須的課程了,他必須加緊步伐了。

“再過幾年吧,當初說的是十年,等到五丫頭十一歲的時候,就把她接回來。”乾隆下定決心,一定要給他受了那麼多委屈的女兒最好的。

在接下來的兩年裏,乾隆皇上和那拉皇後每七天就能夠收到一封來自天津的信,而後妃們也嫉妒的發現失寵了好幾年的皇後好像又引起了皇上的興趣,每月侍寢次數高達四次,僅次於最得寵的令妃,而且那拉皇後即使再忠言逆耳,皇上雖然會不高興,但是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給皇後麵子的拂袖而去。